他都要害羞半天,现在会做出这种反应也不奇怪。.d+a.s!u-a?n·w/a/n!g+.\n`e_t¨
李珍只当没看见:“嗯,去了醉花阴然后呢?”
“那乞丐说醉花阴常年有许多官宦出没,他就每夜守在那里乞讨,他曾不止一次见季荀进出醉花阴,还在即将离京之时去得尤为频繁。”
“公主不觉得奇怪吗?”谢修竹正色道,“醉花阴可是一等一的销金窝,季荀哪儿来的钱财去那里?”
“而且他自诩清流,为了保持自己的名声,也不该常去烟花之地。”
“所以你是觉得醉花阴有问题?”
谢修竹点头:“公主也许不知,朝廷许多官员密谋大事时,通常会将地点选在这样的场所。”
“臣立即去调查醉花阴……”说到这里,他略停了一下,换了个说法,“立即遣人去调查醉花阴,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问了里面的人也说季荀只是来喝酒听曲。”
谢修竹说完,又抬眼看了一下李珍,再次强调:“臣并没有亲自去。\2.c¢y,x~s?w-.?n¨e-t/”
就很守男德。
李珍笑道:“大人高风亮节,我自然相信你不会去那种地方。”
谢修竹欲言又止,他不去那种地方,倒也不是纯纯因为高风亮节……
李珍又问:“听你这样一说,醉花阴那个地方没什么问题?”
“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谢修竹回道,“臣始终觉得这地方有什么古怪,臣近日会再去探查一番的。”
李珍点头,现在他们掌握的信息太少,好不容易抓到一点线索,也只能揪着它继续往下查了。
“你去见过母后了吗?”李珍问谢修竹。
谢修竹面上多了几分愁色:“见过了,只不过那毒来势汹汹,皇后娘娘还是卧床不起。”
“母后中毒不深,太医说过会好的,”李珍安慰他几句,“给她下毒的真凶……我也会找出来。·y,p/x?s+w\.,n\e_t~”
谢修竹与李珍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这真凶指的并不是裴妃。
宫内的事只能交给李珍,谢修竹干涉不了多少:“还请公主保重自身。”
背后的人都能把毒下到宫里来,必然位高权重还颇有手段。
他怕那人有一天也对李珍下手。
李珍却并不是很担心,幽幽笑道:“我只是一个困在深宫里的公主罢了。”
有谁会在意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呢?
在猛兽露出獠牙之前,不会有人发现它的凶悍。
但一旦等它露出獠牙,离死期基本上也不远了。
*
为了调查醉花阴之事,谢修竹已经连续好几日的昼伏夜出。
谢宣怕他误入歧途,还把他叫到书房来语重心长地劝导一番,谢修竹哭笑不得,再三解释自己是为了调查季荀之事才大半夜出府,谢宣这才信了几分。
从谢宣书房里出来,谢修竹脸色立即沾满愁绪。转眼快到八月,离处斩裴善的日子越来越近,他派人扮成客人日日去醉花阴调查,却一点线索都没得到。
再这样下去,李瑾就真的与皇位无缘了。
现在他没打算与李珍和离,李瑾能不能坐上皇位他无所谓,但李珍想拥立他,那么他就要帮李珍达成心愿。
谢修竹往自己院子方向走去,正垂头思索有关醉花阴的一切,突然见到视线内闯入了一抹浅绿色的身影。
谢修竹目光顿时一寒,直直对上了来人的双眼:“谢观玉,你来干什么?”
事情过去许久,谢宣对谢观玉的看管也没有当初那么严格,他虽不被允许出府,但离开自己院子去别的地方走走还是可以的。
谢观玉在府中待了快有半年,他整个人消瘦不少,皮肤透着不正常的青白,就算在白日里看着也像游荡在人间的鬼魅。
天气渐冷,他还穿着一身轻薄的浅绿色衣衫,那衣衫就像雾一般裹在他身上。
面对谢修竹明显冷淡的态度,谢观玉只一笑:“兄长,我是来找你的。”
谢修竹停了下脚步:“你有何事?”
“你在调查醉花阴吗?”
谢修竹没答,只等着谢观玉继续往下说。
“我可以给兄长醉花阴的线索。”
谢修竹目光一怔:“你怎么会有醉花阴的线索?”
“兄长只需回答我想不想要。”
谢修竹心中将信将疑,但还是开口:“你说吧。”
谢观玉却道:“我有一个要求,我要见公主。”
谢修竹心中陡然升起一丝愠怒,冷声开口:“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