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顶多就是各打五十大板。′1-3\3,t·x_t..?c/o.m′
于是李珍顶着所有人的视线尴尴尬尬地站着,谢修竹胸口起伏着没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她也垂着头不开口。
上书房内不知沉默了多久,才终于响起一个声音。
“夫子, 我想公主也不是有心的,您就原谅她这一回吧。”
李珍转头一看, 发现起身帮自己说话的人居然是谢观玉。
谢修竹也将视线转过去:“现在还在课堂之上, 我有允许你擅自开口吗?”
他的一腔怒火仿佛终于找到了可以发泄的地方,对谢观玉说这话时, 他的声音冷得几乎可以将人冻死。
谢观玉对他这个兄长应该是又怕又敬的,他的身子因这话而瑟缩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只觉得公主犯的错不算严重,您没有必要……”
谢观玉这话还没说完,谢修竹已冷着脸打断他:“课堂之上公然顶撞夫子,谢观玉,去外面罚站一个时辰。*微-趣?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谢修竹竟是直接责罚了谢观玉。
谢观玉也没想到他会如此果断,面上一愣之后,垂头丧气地走出上书房,站在窗边。
雪一直到现在还如鹅毛般落下,谢观玉没披上斗篷,不过才站了一会便冻得瑟瑟发抖,头发上更是堆积了厚厚一层雪。
李珍心中不忍,这事本与谢观玉无关,他是好心替自己求情才遭到责罚的。
罚完谢观玉后,谢修竹没再理会李珍,似乎也不打算罚她,只径直往讲席上行去。
李珍盯着他的背影开口:“谢夫子,我承认糊弄你是我不对,但这不关他的事,你放他进来吧。”
谢修竹脚步一顿,又继续前行,直到坐入席位中才道:“公主,这是两码事,我罚谢观玉只因他顶撞我,与旁的事无关。”
“但他是因为我才顶撞你的啊!”李珍语气有些激动地说,“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雪,你就放过他行不行?”
谢修竹充耳不闻。^b-i!x′i+a.6*6!6-.¨c,o+m!
李珍干脆咬着牙说:“那我替他罚站行不行?”
谢修竹面上一滞,沉默了一会才硬着声音开口:“……公主万金之躯,怎可损伤?”
“是我自己要去罚站的,不关你的事,”李珍道,“如果父皇怪罪下来,我也会一力承担的,这总行了吧?”
谢修竹还是无动于衷,甚至转过话题:“第一堂课快要开始了,公主请快快入座吧。”
外面的雪好像要跟李珍杠上了,越下越大,窗外的谢观玉全身都被雪包裹,眉毛上结了一层白色的冰霜。
这样的天气站一个时辰怎么受得了?
李珍再次看向谢修竹,谢修竹只顾着翻书本,没有看她,看样子还是不肯放过谢观玉。
李珍深吸一口气:“好,此事我的错最大,夫子既然不肯让我替谢观玉罚站,那我跟他一起去罚站总行了吧?”
谢修竹这才将视线从书本上抬起,直直望向李珍:“公主……”
他眼中带着震惊与不可置信,好像没想到李珍会为谢观玉做到如此地步。
李珍这下可不管谢修竹有什么反应了,抱起两件斗篷就走出了上书房。
一出上书房,一股钻心的寒意直往李珍身上袭来,让她被冻得差点打了退堂鼓。
但李珍还是咬着牙,往谢观玉的方向而去。
谢观玉蜷缩着身子,已冷得视线模糊,看到李珍的身影向自己走来,他差点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公……公主?”
李珍把其中一件斗篷扔给他:“这是我表妹的,有些小,但多少能抵挡一点风寒,你先将就着穿吧。”
谢观玉接过斗篷,明明都冷得牙齿上下打架了,还对李珍露出一个笑:“多谢公主。”
他先抖干净身上的雪,再将斗篷围上,李珍赶紧也把自己围个严严实实。
谢观玉看李珍站在自己身旁不动,觉得有些奇怪:“外面冷,公主怎么还不进去?”
李珍道:“我是来陪你罚站的。”
“啊?陪……陪我?”谢观玉舌头都要打结了,“公主金尊玉贵,怎么可以……”
李珍打断他的话:“这事本就因我而起,你算是遭受了无妄之灾,我求谢夫子放你进来,他却不肯,所以我只能出来陪你了。”
提起谢修竹,她不免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谢观玉听出她话语的不忿,轻轻一笑:“公主何必这样呢?兄长罚我也的确是因为我有错在先。”
“你还替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