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为了李琮而来。.看,书,屋· ~无!错!内^容′
云妃继续说:“琮儿原本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可我这个生母没有教导好他,害他犯下大错,日日跪在宫门口受罚。”
“臣妾看得是又气又心疼,气他如此不长进,心疼他小小年纪要受此皮肉之苦……臣妾每每看到他跪着喊‘父皇’,便恨不得替他受过!”
“臣妾知道他不受过这遭是不会改过的,可……可琮儿毕竟是我十月怀胎艰难生下的,身为娘的又怎么忍心看着孩子受苦呢!”
说到此处,云妃又用手帕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琼华楼里一时响起她“嘤嘤嘤”的哭声。
云家虽是武将,但云妃却身量狭小,长得一副文弱样貌,好似仕女图上走下来的人。
她这一哭端得是我见犹怜,加上她言辞情真意切,道出了为人母的心酸,在场的朝臣们已露出不忍之色,徐太后更是红了眼眶,直要露出泪水。
——她出身小门小户,又不得先帝宠爱,在成为皇后前,也是跟儿子相依为命走过来的。^白¨马+书^院~ `最\新-章~节-更?新+快¢
徐太后用手帕按着眼角:“云妃,快擦擦眼泪吧,哀家也是过来人,何尝不知道你为人母的心呢?”
说完,她看向皇帝:“琮儿受罚这些日子想来也懂事了,依我看,不如就免了他的罚吧。”
皇帝也不是什么冷心冷肺之人,他面上露出动容:“那就依母后所言吧。”
云妃听了这话,满脸泪痕的脸上露出喜色,皇帝又说:“但有一样,若是下次再敢罚同样的错,朕必定严惩不贷!”
云妃不敢反驳什么,只行礼谢恩:“谢皇上开恩,臣妾敢保证,日后一定好好教导琮儿,教他走上正道!”
谢贵妃和裴妃见此机会一道来劝酒,嘴里说了不少讨巧话,皇帝、太后和云妃重新露出喜色,宴会又继续进行,一时间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李珍回头看了一眼阿史那,见他盯着云妃,浅棕色的眼里是满满的不忿之色。?l^u\o¨l.a\b+o*o+k′.¨c!o^m?李珍想了想,让翡翠调了一碗玫瑰清露给他喝。
“转告他,将目光放得长远些,不要为这样的事置气,只要他强大起来了,就没什么人能再欺负到他头上。”
翡翠应下,将调好的玫瑰清露和李珍的话语转给阿史那的侍从。
侍从将玫瑰清露放在阿史那面前,又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阿史那盯着那碗鲜红的饮子,眼里露出些诧异之色,然后他将目光转向了李珍的背影。
阿史那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他喃喃自语道:“我会的。”
酒过三巡,太后实在体力不支,便先离席回宫,席间顿时热闹松泛了许多,朝臣们互相敬酒,嫔妃们也争着给皇帝敬酒。
就连李瑾李玦也来敬了她们姐妹二人。
李珍吃得有些撑了,悄悄离了席。
琼华楼就在芙蕖池附近,由于禁卫们只能在外围守着,李珍就带着翡翠和玛瑙绕着芙蕖池闲逛。
初夏时节,芙蕖池中荷叶连成绿莹莹的一片,荷叶上结了不少花苞,但仅有少许开放,在碧绿中透出一点娇俏的粉红来。
李珍颇有兴致的绕着走了半圈,觉得有些累了,于是找了一处空着的观荷小筑里歇脚。
坐好后,李珍吩咐玛瑙:“你悄悄地请谢长公子来一趟吧。”
玛瑙一愣:“公主,谢长公子到底是未婚男子,这怕不是大好吧。”
“此处隐蔽,旁人未必知晓,”李珍说,“而且以我跟他的关系,旁人就是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玛瑙挠挠脑袋,对哦,她怎么忘了,公主和谢长公子有了婚约呢?
玛瑙应了声是,便匆匆往琼华楼去了。
第031章 第三十一章
玛瑙走到席间去请谢修竹时, 谢修竹还十分诧异。
“公主邀我一见?”
“是,还请大人随奴婢前往。”
谢修竹面带犹疑之色,思虑片刻后还是点头说:“那请姑娘带路。”
谢修竹随玛瑙走到观荷小筑前时, 李珍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方桌前, 手中捧了一杯清茗。
看到谢修竹站在门外,李珍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谢长公子……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一声谢大人了, 请。”
科举放榜后, 皇帝依例给进士们封了官,谢修竹只得个二甲, 他被遣入礼部, 得了个六品主事的官职。
礼部,掌礼仪、祭祀和外交, 论地位在六部中排行第三,仅次于吏、户二部;但论实际的钱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