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又在容子卿扫过的眼风中不情愿地收回,低头站在一旁不再言语。.三?叶-屋? ^更-新?最,全,
浅风亦是因为自家陛下的过分热情而诧异不已,但因为容子卿袒露出的身份,还是不放心地低声提醒道:“陛下,青阳——”
“青阳如今也是我周国国土,身为帝王,又怎么能厚此薄彼。”
楚梨抬手打断了浅风要说的话,正气凛然道,“莫说是寻常子民,便是青阳皇室,只要在周国境内,朕亦会护他周全。”
话音落下,耳侧传来一声难捱的咳嗽声,楚梨假装没听到,关切地用手背探了探容子卿额间温度:“还有哪里难受吗?要不要我让太医开个止疼的方子来?”
“砰——”
金兽香炉青烟忽乱,殿门轰然洞开,重重摔上殿内的墙壁后又被猛地弹开,遽然响起的声响惊得楚梨险些没站稳,同样吓了一跳的浅风忙扶住了她,回首怒气冲冲地准备问罪。
凛风席卷而入,一道清冷如冰的笑声随着轻慢的脚步声缓缓掠过朱漆门槛,踏入了殿内。?2`8-看·书¨网\ ?免!费¢阅*读?
“臣听说,陛下要同臣讨个东西?”
血色广袖挟着霜风漫卷而入,微微散开的衣襟处露出抹莹白,来人面容浸着摧折玉树般的艳色,偏生指间捻着片与他周身气度格格不入的,瞧上去残破半蔫的雪色梨瓣。
僵在榻边,掌心还悬在容子卿额前的楚梨:完了,又是这暌违已久的浅笑,虽然不是同一张脸,但是……
早知道洛棠就是师尊,她就是死也不会给他备下这身杀伤力极强的红衣啊!
第74章 谁说朕厌弃了?
容子卿对洛棠仍有模糊印象。
即便只是匆匆一瞥, 但眼前男子眉宇间的清贵之气让他立时认出了此人,正是当时被称为国师,在女帝面前毫不顾及君臣之礼, 拂袖离去的人。
周国国师……竟是此等人物吗?
洛棠缓步踱到楚梨身前, 目光却掠过她, 停在半倚在她身侧的容子卿身上, 唇角泛起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容公子是青阳人士?不知公子家住何处,我可派人去查探一番,也好让陛下知晓, 究竟是何人要害公子至此。/r,i?z.h?a¨o¨w+e-n?x?u.e\.¢c~o+m-”
楚梨起身退开了些,诧异地看了眼洛棠——他早些时候不是还因她搭救容子卿的事而不快吗,怎么突然又对他如此上心了?
容子卿淡淡垂眸,苍白面容浮起几分苦涩:“容某是青阳罗郡之人,至于旧居……早便被大火焚尽,三年过去, 怕是也寻不出什么了。”
生怕洛棠追问下去会让容子卿身份露出破绽,楚梨赶忙打断道:“国师,这些事可以暂且搁置,容公子刚刚才醒,朕想——”
“陛下这便怜香惜玉了?”洛棠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别怪臣没提醒陛下, 轻信来路不明之人, 怕是引狼入室也未可知。”
“话也不能这么说, 当初国师不也是……”
说到这里, 楚梨险些咬了舌头, 见洛棠望着她的眸色渐沉,几乎要滴出水来, 心中暗道不好,硬生生扭转了话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国师不也常常劝朕要善待臣民吗。”
洛棠唇角笑意渐深,是,他是说过,可他也说过其他的话,她却已经全都忘之脑后了。
他眸光落在楚梨额间的赤色花钿上,许久,缓缓启唇:“陛下是决意如此了?”
楚梨不明觉厉,洛棠这话似乎是在说容子卿,但又像是在意指其他什么,但话已至此,她也只能应道:“朕已经答应了容公子医治他的病,自然不能做言而无信之人。”
“既是陛下之意,”洛棠收回视线,徐徐点了点头,神色亦忽地平静了下来,“这沉木珠串,无需陛下收回,臣自行转让给容公子便是。”
玄色珠串自洛棠袖中抛出,仍在疑惑他一反常态的楚梨下意识伸手接住,低眸便见留存如初的沉香木串正贴着皮肤泛起暖意,她眼底刚浮出抹意料之外的惊喜,忽又听见他沉缓的嗓音。
“臣今日不问而闯,惊扰了陛下,自请闭殿思过,还望陛下应准。”
闻言,楚梨不由愣住。
今日洛棠的确来得突然了些,但凤栖殿一向不对他设禁,从前他入内也从无需禀报,怎么今日偏讲起规矩来了?
回想自己确实是因为容子卿而有些疏忽了洛棠,楚梨不由放软声调,试图宽解道:“朕恕你无罪,无需自罚。”
洛棠短促一笑,上扬的语调噙着几分莫名的意味:“哦?可臣还一把火烧了幽潭谷,把陛下生辰的一应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