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应该也算大差不差?
容子卿低眸看着楚梨稳稳地搀在他腰间,似乎丝毫不嫌弃他身上脏污的手,低声道:“陛下垂怜,草民惶恐,可这副残躯浊骨……只怕有污陛下双目。-r`u`w_e¨n^x~s!.`c_o,m·”
他不说还好,一说到这个,楚梨便不由回想起都是因为自己认错了人才导致他无人发现,生生冻坏了腿,再忆起如今在这具残缺躯体中的是温雪声,更觉得心底发虚。
她攥住容子卿欲缩回的腕子,指腹触到他腕骨处凹凸的旧疤,眼神也愈发歉疚真挚了起来:“公子天人之貌,本就是世间少有,许是如此才会被上天所妒,平添了此番磨难。”
“偏朕最见不得明珠蒙尘,上天不容公子,可朕既遇到了,便没有坐视不理之意。”
楚梨定定看着容子卿的双眼,信誓旦旦道:“公子放心,便是用上举国之力,朕也会治好你的双腿,还望公子给朕试上一试的机会。”
闻言,容子卿身侧的少年诧异而惊喜地睁大了眼,像是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替他应下,容子卿却微微抿唇,眼中浮现一抹顾虑。!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草民与陛下素昧平生——”
“朕叫晏明凰。”楚梨果决地打断道,“你叫容子卿,既知晓了名字,便算不得素昧平生了!”
容子卿眼尾颤了颤,苍白的指节陷进粗麻衣料。
他怔然掀起眼睫,一双如星子般皎洁清润的双眼彻底示于人前,却像是凝着层终年不化的霜色,眸光在虚空中游弋片刻,对上了楚梨关切的视线。
女子灼灼如三月桃夭的眉眼撞进他眼底,是似乎可以将眼底阴霾驱散般的耀目温暖,直到提着药箱匆匆赶至的太医出现在视野中时,容子卿方如大梦初醒偏过头去,眸光像是被灼伤般泛起细微涟漪。
喉结在苍白的颈间艰难滑动,许久,他低低出声:
“草民……遵从陛下安排。+新,完\本^神′站, \无_错?内`容^”
第73章 臣听说,陛下要同臣讨个东西?
就如当初带回洛棠一样, 楚梨再一次把容子卿捡回了凤栖殿。
或许是因为容子卿看起来着实凄惨了些,所以虽然眼睁睁楚梨把自己的龙纹软榻让出来方便太医为其诊脉,浅风也只是眼角微微抽搐了下, 并没有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
虽然当了皇帝但仍旧没有底气地暗中打量着近侍神情的楚梨松了口气。
太医已轻轻卷起容子卿的裤脚, 看了眼那远比常人纤细许多的小腿, 忧虑地皱了皱眉, 随即抖开带来的针囊,毫不犹豫地刺入了他青紫的膝头。
足有簪子粗的银针寒光刺得楚梨眼皮一跳,随侍的少年也咬紧下唇, 望向容子卿的脸上满是担忧和心疼。
容子卿的脸陷在锦绣堆里,睫毛在烛火中投下细碎的影子,连胸口的起伏都淡得像要融进光影里,仿佛这副残破身躯早已习惯疼痛。
太医拔出染着暗血的银针,药粉簌簌落在狰狞的针孔上,叹息着摇了摇头:“这位公子的双腿血气已断, 要想重新行走是断不可能的了。”
话音落下,看着楚梨皱起的眉,太医又补了句道:“不止如此,公子这些年怕是身心交瘁,心力耗费太过,如今脉象沉迟虚浮, 再如此下去, 怕是华佗在世, 也难挽公子性命。”
“什么?!”听闻此言, 立在容子卿身侧的少年脸色惨白, 膝行着拽住太医袍角,额头撞得青砖咚咚响, “神医大人,求您救救我家公子,他不能有事的啊!”
楚梨亦没想到容子卿情况这样严重,蹙眉问道:“既如此,可有医治之法?”
“陛下有命,臣自当尽力,不过……”太医长叹一声,眉头思绪沉沉,又透着些迟疑之色。
楚梨看出了他的为难,当即道:“若是有什么难处,你尽管开口就是,朕一应准允。”
只要能把容子卿的命保住,不管是什么天材地宝她都会想办法搞过来。
太医微微摇首,又侧眸看了眼殿外,方才缓缓道:“此事说来也巧,陛下可还记得去年遥枫岛进献的沉木珠串?”
“沉木性温,又在遥枫岛的天池中浸泡过数十年,若能作为药引辅以入药,臣再开副润养的方子,虽说不一定见效多快,但多少是能让公子慢慢养回些元气的。”
“沉木珠串……”
楚梨隐约记得这物件,但此刻顾不得细想,朝面色古怪的浅风招了招手:“浅风,你去找找那珠串收在何处,取来给太医。”
浅风欲言又止地看她一眼,随即低咳了声,没有应声离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