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如此……倒也算与出云有缘。′4`2`k*a^n_s,h?u?.¨c/o+m/”
“不过你说,长清没有亲自教过她?”
“是,”温雪声颔首,“虽有师徒之名,长清师叔大多时候仍独身而处,楚师妹与他接触并不算多。”
傅言之眉头微蹙,这倒与他预想的颇有出入。
不过如果长清当真不甚在意那狐族,带她回宗修补灵脉也只是兴之所至的话,他也的确不必思虑太多。
长清处事一向随性,也最不喜旁人插手他的事,上次那番话,虽是自己担心他遭人暗算,却也难免惹他不快。
如此想来,长清以言语相激,刻意让他以为他受了那妖狐的蛊惑,怕也是存心为之。
思及此,傅言之不禁扶额失笑。
其实长清的话也不错,如今这世上,除非当真有什么隐士高人,否则还有谁能伤了他去。
沉吟片刻,他又问道:“长清见到你后,可曾说过什么?”
温雪声微微摇首,答道:“师叔性淡,师尊是知晓的。·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只不过……”他语气微转,“师尊特意嘱咐弟子与楚师妹接触,可是她身上有何不妥之处?”
傅言之深深看了温雪声一眼,隐元丹的功效他心中本就有数,而如今,既然雪声都未察觉异样,其他弟子自然更看不出端倪。
这样也好,此事毕竟关乎长清的名声,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傅言之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摇头笑道:“无事,只是你长清师叔首次收徒,又非知根知底之人,为师难免多虑了些。”
话锋一转,他又想起一事:“对了,既然没出什么事,今日晚课为何会误了?”
温雪声重新起身,朝傅言之微微欠身,声音略低:“弟子原是要赶去的,但临行时发现楚师妹的衣衫破损,长清师叔又特意嘱咐过弟子妥善照顾师妹,权衡再三,便未及请示师尊便私自带师妹下山购置新衣,还请师尊责罚。”
这样的小事,傅言之又好笑又无奈地瞥了温雪声一眼,摆摆手:“你阳昭师叔也不过是随口一问,你早已熟习各门功法,晚课去与不去本就无碍,又是事出有因,你我师徒,不必请罪。\优`品.小\说′网. ?首.发*”
说到此处,他望着温雪声的目光不觉再度柔和了几分:“你这性子……总是太过沉寂,为师倒真盼着,有朝一日能见你忘一次规矩。”
听出他话中的爱重,温雪声神色不再如方才那般严肃,抬头浅笑道:“那弟子可否再向师尊讨个人情?”
这倒是难得,傅言之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下山时,弟子恰巧遇上了千祁师弟,他又问起了楚师妹的事。”
温雪声顿了顿:“楚师妹毕竟是长清师叔之徒,弟子不知师尊是否打算宣扬此事,又担心千祁师弟在晚课上会说漏嘴——”
“所以* 你便邀他同行,让他也误了晚课?”傅言之唇角浮起笑意,接过了话。
温雪声依旧温润浅笑,微微颔首:“是。”
“你啊。”
傅言之叹息着摇了摇头:“本尊知道了,阳昭那里本尊会去说,让他宽恕千祁这一次。”
“弟子谢过师尊。”温雪声刚要施礼,一道柔风已经先一步将他扶住。
傅言之满是无奈地看着他:“好了,你也记得同千祁说一声,要他到时别说错了话。”
他怎么会听不出温雪声话中真假,只是这个素来懂事的徒儿难得开口,他哪里有不允之意。
温雪声领会傅言之心意,心头不觉一暖,他上前执起傅言之手边的茶盏,重新沏过,恭敬奉上。
茶香传来,傅言之温和地看着温雪声:“雪声还有别的事吗?”
温雪声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傅言之将茶端起,轻轻吹过杯沿:“但说无妨。”
“弟子想问,师尊打算如何安排楚梨师妹?”温雪声轻声道。
楚梨……傅言之再次想起那名少女,神色间也浮现几分踌躇。
照理说,出云宗与妖族之人本该毫无牵扯,但长清已经认下了这个徒儿,如今她又身处宗内,总该有个说法才是。
“依雪声之见呢?”傅言之放下茶盏,既然温雪声会主动开口询问,想必心中已有计较。
温雪声略作沉吟,提议道:“既是长清师叔弟子,便与弟子等同为出云之人,平日修炼功课,也可与诸位师兄弟一道。”
傅言之思索着他的话,许久没有开口。
“师尊可是另有顾虑?”温雪声看了他眼,轻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