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青石台阶蜿蜒曲折,两旁古松投下斑驳的影子。-r`u`w_e¨n^x~s!.`c_o,m·白芷跟在张觉身后半步,几次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憋着不难受么?"张觉随手折了根树枝,在指间转得飞快。白芷咬了咬下唇:"张公子,那地方...会不会很危险?""危险?"张觉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白牙,"那才有意思啊!我这个人啊,最怕无聊了。""可是..."白芷绞着衣袖,声音越来越小,"我听说道家秘境常有各种禁制阵法,稍有不慎就会..."张觉突然转身,差点与白芷撞个满怀。他俯身凑近白芷的脸,近得能数清她的睫毛:"白小姐这是在担心我?"白芷的脸"腾"地红了,慌忙后退两步:"我、我只是...""放心啦!"张觉直起身,随手将树枝抛向远处,"我这条命硬得很,这些人都拿我没办法,区区秘境算什么?要是真有事....那还好了。"只是最后一句明显放轻了声音。白芷望着他满不在乎的背影,眼中忧虑未消,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回到白府时,夕阳已将门前的石狮染成金色。张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啊——还是躺着舒服!"白景天早已在厅中等候多时,见二人回来连忙迎上:"张公子,那玄城真人...""爹!"白芷急忙打断,"张公子累了,有事明日再说吧。"张觉却摆摆手:"没事没事。"他大咧咧地往太师椅上一坐,"白老爷,这些天在你家白吃白喝,实在不好意思。"白景天连连摆手:"张公子说哪里话,你救了世安,是我白家的客人...""救归救,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客气的,这个给你。"张觉从怀里掏出那枚紫玉令牌,随手抛了过去。白景天起初并未在意,只当是寻常物件,可当他低头看清手中令牌的纹路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僵在原地。“这、这是……”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险些将令牌摔落在地。-x_i/n^r′c*y_.^c-o¨m′令牌通体紫玉雕琢,正面刻着“玄天”二字,背面则是司天监独有的云纹符印——这是紫阳真人的贴身信物,莫说寻常修士,便是青蚨城中的知府老爷见了,也得行礼!“玄天令?!”白景天声音发颤,猛地抬头看向张觉,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张公子,这、这令牌怎会在你手中?!”张觉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道:“哦,今天去青云观碰到个自称紫阳真人的老头。那老头硬塞给我的,说是什么三品官员待遇……啧,又不能换钱,没啥意思。”白景天闻言,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玄天令不能换钱?!这令牌代表的可是司天监的最高权柄!持令者不仅能调动司天监所有修士,甚至能在危急时刻直接求援于玄天宗!莫说是白家,即便是大胤王朝最顶尖的几大世家,也难拥有这等层次的宝物!可张觉……竟随手就丢给了他?!白景天喉咙发紧,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死死攥着令牌,生怕它凭空消失。一旁的白芷却急了,上前一步道:“张公子,这令牌太贵重了,你怎能……”“怎么?不想要?”张觉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白芷咬了咬唇,眼中满是担忧,“你此去秘境凶险未卜,若有此令傍身,至少能多一分保障,怎能随意送人?”张觉闻言,忽然笑了。他站起身,走到白芷面前,微微俯身,与她平视:“白小姐,你该不会真以为……我需要靠一块破牌子保命吧?”白芷一怔。张觉的眼神依旧懒散,可眼底却闪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锋芒,像是蛰伏的猛兽,不经意间露出獠牙。“我若真怕死,就不会答应那老头了。”他直起身,语气轻松,“再说了,这玩意儿放我这儿也是浪费,不如给你们玩玩。”白景天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来,连忙道:“张公子,此物太过贵重,白家实在……”“行了行了。”张觉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我困了,先去睡会儿,对了,明天我逛街的消费得你们买单啊。”说完,他打了个哈欠,头也不回地朝厢房走去,只留下白家父女站在原地,一个捧着令牌如捧烫手山芋,一个望着他的背影,眼中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