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喝过的茶渣,请还给土地。”
深秋的一个清晨,陆忘忧接到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电话——雾隐青的“山地云雾茶系统”正式被列入全球重要农业文化遗产。消息传来时,茶厂正在举办一年一度的“谢土节”,茶农们抬着写有“敬天敬地敬茶香”的牌匾,绕着老茶园走了三圈。王师傅把证书供在炒茶车间的老灶头上,用新炒的茶敬了三杯:“老爷子,你看,咱们的茶,真成了‘遗产’了。”
晚宴上,陆忘忧激动地说:“我算了算,从第一笔五千万投资到现在,茶厂带动了周边五个乡镇的就业,更重要的是,我们让两千个年轻人回到了青山镇。”
陈晨被一群外国游客围着,教他们用方言唱山歌;角落里,几个穿着汉服的姑娘正在直播“古法炒茶遇上电子音乐”;窗外,茶山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像一幅被茶香熏染了千年的水墨画。
手机轻轻震动,是查理发来的邮件,附件里是雾隐青在欧洲市场的最新调研报告。其中一组数据让她微笑:82%的消费者认为,雾隐青的味道“让人想起某个温暖的早晨”。
山风穿过走廊,带来炒茶车间最后一道香气。陆忘忧走到观景台,看着山下星星点点的灯火——那是茶农们新盖的楼房,窗户里透出的光,像散落在人间的茶香。
她知道,当资本带着温度拥抱土地。这杯来自青山镇的茶,终将成为连接世界的经纬,在时光的织机上,绣出属于东方的、最温润的图案。而她和江忆白,还有陈晨,不过是这片茶香里,最幸运的摆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