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毛巾，膝盖处全是红印。

婉清刚下床，一只冰冷的手抓住她的脚踝。

“想走?”陆司寒轻笑。

婉清转身，哀求:“我去救人！”

“那你怎么不救救我?”男人目光往她身上瞟。

“你刚刚……”婉清涨红了脸。

陆司寒一把将她拢入怀里:“还不够。”

血腥味混合着他身上的酒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陆司寒仍不依不饶地索取着。

婉清心下一横，朝他腹下狠狠一个肘击。

“啊！你——”

陆司寒疼得眉毛拧成一团，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门外传来士兵转移的声音，看来是去支援抓逃犯。

趁男人吃痛，婉清迅速从他身边闪开，麻利穿好衣服。

“不许走！”

陆司寒抓住她雪白的脚腕，痛苦地捂住腹部，死死不肯松开。

婉清弯唇，狠狠踹他一脚。

男人猝不及防，从床上跌落下来。

婉清推开密室的门，拿起刚刚陆司寒放在桌上的文件，推门离开。

“她为什么总是如此对我……”

陆司寒一只手伸向地面，喃喃自语，眼里无尽忧伤。

——

砰！砰！砰！

几道枪声划破夜的宁静，婉清在街道上急速奔跑。

身后枪声不断，可奇怪的是，子弹只打在她脚下的地面上。

婉清抬眸，法租界的瞭望塔上，陈锋的狙击枪冰冷地对准了她。

砰，砰，砰！

枪声再次响起，婉清赶紧呈s线走位，绕进一条小巷。

“咚！”一声，脚下一个踉跄不稳，她狠狠摔在石墩上。

只感觉额头一阵剧痛，一股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来，婉清昏昏沉沉地晕过去。

远处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

一个凌冽的声音响起:

“够了！真要她的命么?！”

瞭望台上的狙击枪无声无息收回。

陆司寒脱下披风，将女子横抱而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