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纯粹的善意,段良人很明显带着毫不掩饰的目的,可……
眼下的情况不同,季月欢现在是后宫摆在明面上的靶子,宫里所有人都盯着她,这时候谁和她走近,谁就会跟着被推上风口浪尖。这些东西连季月欢这个现代人都能想到,眼前这两个长了宫斗脑袋的土著不可能不明白,可她们还是来了。
季月欢一时有些心情复杂。
她实在是不擅长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善意。
是的,比起那些扑面而来的恶意,她更害怕这种触手可及的幸福。她心中总有一种印象,她的人生,不幸、或者伤感都比快乐、幸福更正常。每次当有幸福朝她靠近的时候,她总感觉以后她要为此付出代价,不,她经常为此提前付出代价。
她没有回答祁曜君的问题,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把她放下。
祁曜君抿了抿唇,但还是顺了她的意。
季月欢站定,似乎想往前走,但抬起的步子又停下,看起来很是踌躇,最后还是站在原地,抓了抓头发:
“我、我没事,谢谢你们啊。”
李修媛和段良人对视了一眼,两人又看向季月欢。
李修媛的目光中还是有担忧,“真的没事吗?可我看你的裙衫上甚至都落了灰,你……”
啊,是先前在地上打滚的时候沾染的。
祁曜君也低头看了过去,眼神有些深邃。
先前季月欢是坐着的,沾染灰尘的地方不那么明显,他竟是没注意。
季月欢忙满不在乎地拍了拍,“真的没事儿,就……”
坏了,这事儿真不好解释。
她憋了好一会儿,对她俩道:“我、我要说我故意卖惨讹了贵妃娘娘,你们信吗?”
李修媛、段良人、祁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