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称‘游龙贯日’的龙师费冲,果然身手不凡,身受重伤,还能如此敏捷。”一个雄浑低沉的声音从林中传出。
费冲望向林间,只见一个戴着兜帽的绿袍长者从不远处缓缓走来。
“原来你才是幕后的主使。”费冲目光凛冽,左手握紧匕首。
那绿袍走到他二人跟前,顺手递给拓跋月一颗药丸,拓跋月接过放入口中。
不一会儿,拓跋月便不似之前那般痛苦。
那绿袍随即拿起地上拓跋月的断手,“过来,我给你接上。”
拓跋月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费冲虽然有些吃惊,但他没有那么大反应。
拓跋月赶到绿袍跟前,只见绿袍将断手的护臂取下与断臂接在一起,他默念咒语,只见很多绿色的细丝正在缝合着伤口。
拓跋月只感自己手臂奇痒无比,夹杂着剧痛和灼烧感,他咬着牙坚持着。
费冲趁着绿袍为拓跋月疗伤之际,紧握匕首,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他知道,如果拓跋月伤好了,他绝对不是二人对手。
那绿袍反应更快,只见他左手还在为拓跋月疗伤,右手迅速抽出短剑挡下这致命一击,右脚迅即一脚将费冲踢开,接着袖弩箭飞出,正中费冲颈部,这几下动作一气呵成,相当敏捷。
拓跋月都忘记了疼痛,被这一幕看呆了。
费冲手捂着颈部的弩箭,已然说不出话,鲜血不断从他手指尖冒出。
费冲眼睛盯着他二人,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拓跋月看着倒下的费冲,神情复杂。
“手臂接好了,需要调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如常。”绿袍长者一手收回短剑,一手放下。
拓跋月赶忙谢道,“多谢真..多谢师父搭救。”
绿袍长者问道,“这点小事无妨,东西带来了吗?”
拓跋月伸手入怀,将那球状瓶子拿出,这一拿不要紧,拓跋月拿出一看,赫然是个普通瓶罐。他脸上顿时现出惊恐。
“这,这,怎么,不,不是。”拓跋月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对战费冲的时候,没有仔细查看,定然是师妹李子蔚给掉包了。
他四下张望着,还哪里有李子蔚踪影。
绿袍长者回头看了一眼他,也不言语。
拓跋月赶忙跪下,“弟子错了,请师父责罚。”
绿袍长者深吸一口气,“罢了,罢了。看来他们也有了戒备之心。你且跟我回瑟勒总部吧,等过段时间再来宗图,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说着,二人便匆匆离去。
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二人居然又折返回来。
“看来她是真走远了,走吧。”那绿袍说着又钻入了密林中,拓跋月环顾四周,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龙师费冲,叹了口气,也跟着绿袍长者的脚步,窜进了密林中。
直到卯时,密林中才窜出一个人影来,正是李子蔚。原来她一直躲在不远处。
其实,她在主会堂偷东西的时候听到的脚步正是龙师费冲。她刚出主会府,就被龙师费冲发现了。二人算是配合演了一场戏,也让李子蔚彻底看清楚了拓跋月的为人。
只可惜,宗图蓝袍会五位龙师之一的费冲就此陨落,宗图也失去了南卫大将军,‘游龙贯日’之名也因此成了传说。
李子蔚痛哭着走向师父的遗体,跪在师父面前“都怪徒儿一时糊涂,害了师父性命,徒儿该死,徒儿该死。”
李子蔚自责了半天,哭了半天。
半晌后,她起身,擦干眼泪。用师父的长剑砍了树枝和藤蔓,做了个简易的担架,拖着师父的遗体往蓝袍会田猎的地方而去。
此去田猎场将近三十里地,李子蔚顾不得伤心,也顾不得饥饿与困乏,她拖着师父的遗体穿梭在林间。林间路比较滑,还能省点劲,上了土路,则异常艰辛。
李子蔚的布鞋早已磨破,掌心和肩上被藤条勒出深深的血痕。她咬紧牙关,一刻也不停地往前走着,她似乎是为了赎罪,也仿佛是怕自己一歇息就起不来了。
她咬着牙爬上一段缓坡,便看见东方初升的太阳,她像是看到了希望。在那不远处依稀可见的招展的旌旗,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而且一定要做到。
她强忍着泪水与疼痛,她身体前倾,咬着牙往前挪动着。
正当她坚持不住,眼神迷离之时,她看到有三匹马向着自己而来。
她突然痛哭一声,脸上似笑非笑,栽倒在了地上。
晚间时候,李子蔚才悠悠醒转。她缓缓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是李子莫。李子莫正关切地守在她身边。
“醒了,姐姐醒了。”李子莫叫道。
不时,主会李赤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