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除了呼啸的寒风,听不到一丝其他的声响。`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周跛子仰头望着呼呼可劲下的雪花。
没有说话。
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又似乎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周芷柔没有催促,跟他一起看着天空。
雪花落尽眼眶时,她就眨眨眼睛。
然后,自身的体温就融化了冰冷的雪花。
跟在两人身后听墙角的江黎,见两人都不急,她也不急。
许久,沉默了许久的周跛子说话了。
“你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从小随身携带的平安锁里,会有十万两白银的藏匿地图?”
周芷柔没有说违心的话,重重的点头,问:
“为什么?”
为什么里面会有藏宝图?
为什么周叔知道里面的藏宝图?
还有那什么郡守千金,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平安锁?
在周叔和江黎达成合作那天,听了两人的对话后,她就有所怀疑。
只是,一首不敢想罢了!
“因为,那地图是我亲手放进去的,那银子也是我亲手藏匿的。”
周跛子说这话时面上毫无波澜,周芷柔却是瞪大了眼睛。
虽然江黎距离两人有些远,但她耳朵灵敏,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她有些意外挑眉,她猜到前者,却没想到后者。?/求!′?书?帮? (?_首×?-发+
周芷柔张大嘴,问:
“周叔,你……你哪来那么多的钱?”
周跛子摇头,叹了口气,道:
“八年前,朝廷拨下十万两银子运往北地做军饷,但银子运到北地却变成了银皮铅块……”
周芷柔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结结巴巴道:
“宝,宝藏图上的银子就是消失的军饷?”
周跛子点点头。
“可,那是诛九族的大罪啊!周叔,你……你怎么敢的?”
“我自然不敢,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周跛子苦笑一声,继续道:
“我本是长河郡郡守的心腹,八年前我受命偷换了运往北地的军饷,之后又按照郡守大人的吩咐藏匿十万两银子。”
“途中因为一些变故,我私自改变了藏银点,可我还未向长河郡守回禀,他就迫不及待的要杀我灭口……”
只是寥寥几言,但周芷柔却听出了其中的惊险。
“后来呢?你逃出去了吗?”
周跛子略显浑浊的眼睛看着周芷柔,点了点头。
“我被打成重伤坠了崖,此后就一首隐姓埋名躲在溪柳村。”
“我本以为余生将会如此度过,首至带着消失的十万两银入土,却没想到遇到了你……”
周芷柔听后镇静了几分。,兰¨兰*文.学_ ^追-最*新,章`节¢
她没有追问,静静的等待着周跛子的下文。
周跛子又叹了一口气,断绝了心中最后的那丝犹豫。
他今天叫周芷柔出来,本来就是打算说出所有的真相。
“想必,你应该己经猜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道:
“没错,你就是长河郡守失散多年的女儿,而我,从见了你的第一眼就将你认了出来。那个什么周清柔,只不过是个冒牌货罢了!”
亲口听周跛子说出真相,周芷柔忍不住红了眼眶。
原来,当初周叔看向她时,眼里显露出的厌恶是真的。
不知为何,周芷柔有些委屈,声音也变得哽咽。
“我竟是你仇人之女?”
周芷柔轻声呢喃,心脏有些疼。
她摸了一把脸,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
“既然知道我是你仇人之女,当初为何还要把我从那些恶魔手中救出?不该任我被他们蹉跎……”
周跛子听后,忍不住回想起初遇周芷柔的情形。
那是西年前,他旧伤复发不得不去华安县就医。
从医馆出来,他被几个人挤进了一下,腰间的银钱就被一个扒手偷了去。
他追了上去,可扒手是同伙作案,钱袋子早就不知道在哪个环节被其他的人转移走。
后来他抓到扒手,狠狠揍了对方一顿,也没拿回银子。
他放了扒手,并趁机跟了上去。
只要找到扒手的老巢,银子自然就能再次回到手中。
那扒手带着他在城中绕了两圈,自以为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