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悦找了一个阶梯,坐了下来,放下手中的食盒,揉了揉脚踝处。\s.h′u?q·u?n′d_n¢s..^c,o·m-
接着脱下袜子,“嘶”地一声,袜子与伤口处沾在一块了。
她这一扯,扯下了一块皮,鲜血渗了出来。
看到裂开的伤口,她却平静得出奇,这点疼对她来说算什么呢?
在明德女子学院,鞭抽,针扎,桩桩件件都是常人难以忍受的酷刑。
与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相比,如今这点皮肉之苦,不过是蝼蚁叮咬般微不足道。
傅霆墨特意让李学维放慢速度,就想看到方清悦疼得死去活来。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喊疼,更想看到她遭受挫折后那狼狈不堪、悲惨兮兮的神情。
可是等到的却是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掉,明明脚踝处扯下一块皮,出了那么多血,可她却没什么感觉般,淡然地把袜子塞在口袋里。
然后轻轻地甩了甩受伤的脚踝,继续拎起食盒朝前走,好像这点伤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一样,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怎么回事?
她感觉不到疼吗?
还是知道这里没有他和奶奶在,所以也懒得摆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了?
他望着方清悦渐行渐远的背影,破碎中透着坚韧,心中的疑惑如野草般疯狂增长。-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方清悦终于坚持走到了大路口,看了看脚踝处,好像肿得更大了。
她身体慢慢斜倚在旁边的广告牌处,借此让自己缓一下。
看到自己在APP上面下单的车己经快到了,她靠在广告牌处缓了缓,知道自己这条腿不能再扯动了,否则会肿得更大。
表面出点血那都是小事,要是再拉扯,有可能会落下什么病根。
很快,她叫的车停在了路口处,她对比了一下车牌号,忍着脚踝处传来的疼痛,缓缓拉开了车门坐进去。
司机核对了她的手机号码,就发动车子开走了。
……
仁爱医院VIP病房。
方清悦忍着疼痛拎着食盒,终于来到了病房门口,她脸色苍白,额上涔出一层薄汗。
正想轻敲门,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奶奶,这是雪柔亲手为你煲的汤,你尝尝。”
傅霆墨让佣人把张雪柔煲好的汤盛了出来。
张雪柔笑意盈盈地望着病床上的傅老夫人,羞赧地道:
“傅奶奶,我厨艺不好,要是不好喝,您可别嫌弃呀。′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
傅老夫人脸上露出和蔼慈祥的笑容,“雪柔丫头说的什么话,我这个老太婆哪有那么多讲究啊,又不挑嘴,我怎么会嫌弃?”
傅霆墨在站在一旁,温柔地看着张雪柔,“奶奶,雪柔今天有个画展,但即便如此忙碌,她依然不忘亲自下厨为您炖汤补身子。”
傅老太太听后,脸上又绽放出欣慰的笑容,连连点头称赞道:
“唉呀,雪柔可真是才情满腹啊,不仅弹得一手好钢琴、还会跳舞,现在还要办画展了,只可惜奶奶我这会儿躺在这医院里,要不然也得去画展看看。”
张雪柔一脸娇羞地低下了头,用手轻轻地摆弄着自己耳边的发丝,低声乖巧道:
“傅奶奶…只要您把身体养好了,等您康复出院之后,雪柔一定亲自过来接您去看我的画展。”
“好,好,好!”
病房里传出一片欢声笑语,方清悦敲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李维学有事要汇报给傅霆墨,看到方清悦似要转身,他眸光闪过阴暗,立即叫了一声。
“方小姐,你来了怎么不进去看老夫人,站在门口做什么?”
屋里的傅老夫人一听她来了,忙喊道:“是小悦吗,快进来!”
方清悦避无可避,只能推门拎着食盒进去。
“傅奶奶,您身体好些了吗?”
傅老夫人高兴地招手,“小悦,奶奶身体好多了,今天就可以出院,可是霆墨让我再住一晚。”
“你这是给奶奶带来了什么好吃的呀?”
张雪柔见傅老夫人放下了手中的碗盏,而选择方清悦送来的东西,她低下了美目,遮去眼里的那抹冷幽。
看来在太老婆的心里,还是偏爱方清悦这个贱人啊!
方清悦无视病房里的两人,笑着应道:“嗯,这是您最爱喝的猪肚鸡汤。”
傅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