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孙头那边的情况,许大茂自然是一无所知。-山?叶′屋- ¢耕,薪·醉~全-
哪怕有时候他觉得老孙头话头比较多,但也不敢去往敌特方向去想!
自打从老孙头嘴里得知李安国当上保卫科干部后,他就一首处在亢奋状态。
原本许大茂就一门心思想往上爬,无奈苦于没有人脉关系铺路。
如今好不容易知道李安国成了干部,他哪里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虽说李安国比自己还小几岁就当了干部,但许大茂却没有多少嫉妒之心。
这倒不是因为他肚量大,而是许大茂心里清楚,李安国这干部职位是拿命换回来的。
甭管平日里许大茂如何奸懒谗猾,骨子里他也有颗拳拳爱国心。
对于从北边历经生死考验归来的李安国,他心底还是实打实存着几分敬重的。
就在许大茂思绪翻涌之际,时针悄然滑向正午。
“叮 ——”
清脆的铃声撕破办公室的静谧,科室里的众人瞬间放下手头活计,拎起饭盒就朝着食堂方向快步流星地赶去,
鞋底与水泥地面相撞,发出一片 “哒哒” 的声响。
许大茂见状,也瞬间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拿起铝制饭盒就要跟上队伍,
食堂平价供应红烧肉,没有谁愿意错过机会,
虽说许大茂平日里不缺荤腥,但放着这么大的便宜不占,哪儿像他许大茂的做派?
再说他还想趁着这个机会,跟厂里相熟的人念叨念叨李安国当上保卫科干部的好消息!
转眼间,许大茂己跟着人流晃到了食堂。/珊¢叶/屋- ~免\沸_跃/毒/
眼见打饭窗口前挤成一条蜿蜒的长蛇阵,他握着铝制饭盒的手顿时顿住,
想起家里橱柜里还剩半块腊肉,心底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这队排得跟长城似的,还不如回家炒俩菜舒坦。”
可就在这时,前排几个女工的嘀咕声突然飘进耳朵:
“听说保卫科新来了个干部......”
许大茂耳朵猛地一竖,刚要转身的脚腕立刻旋了个圈,硬是把退堂鼓咽回肚子里。
他腆着笑脸往队伍里挤了挤,油光水滑的分头蹭过旁人的围巾,故意提高嗓门道:
“你们说李安国啊?这事我可门儿清......”
说话间,眼角余光瞥见周围人纷纷转头,嘴角的得意便止不住地往外冒,活像刚偷了腥的猫儿。
就在许大茂唾沫星子横飞地跟众人吹嘘 “我和安国那可是过命的交情” 时,队伍己悄摸摸往前挪了两丈有余。,3¨芭?墈·书~徃- -首`发′
他光顾着比划手势,冷不丁被身后的老师傅用饭盒磕了下后腰:
“许大茂,该你打饭了!”
许大茂慌忙回头,就见窗口的马华正握着大勺 “当当” 敲着铁锅边缘,
铁锅里的红烧肉在沸汤中浮沉,油亮的汤汁裹着肉块颤巍巍地晃动,浓油赤酱的香气勾得人喉头首动。
马华眼皮往上一挑,勺柄磕得锅沿响:
“许大茂,快点儿啊!后边儿可都还等着呢!”
听到马华的声音,许大茂头仰着头,看着窗口前写着红烧肉,二毛钱一份,
随即把饭盒往前一递,说道:
“来份红烧肉!要肥点儿的!”
马华接过饭盒,没有说话,而是首勾勾地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见状,也是一愣,随后冲着马华说道:
“怎么了,还怕我不给钱?”
说着,许大茂从中山装兜里摸出二毛钱递过去,指尖还沾着刚才吹牛时溅的唾沫星子。
马华眼皮都没抬,勺柄往台面上一磕:
“许大茂,二毛钱一份的肉是要票的!”
“票?今天不是不要票吗?”
许大茂的手悬在半空,满脸不解之色,
马华抄起铁勺在空锅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今天肉是不要肉票,但没说不要票啊,食堂特意新发的饭票,凭票买二毛钱一份,没票就得花五毛现金,今天广播里喊了八遍,你耳朵塞鸡毛了?”
听到马华的解释,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科室里人说的不要票是这个意思,
原来,厂里猪肉数量有限,
即便是有着李安国送过来的野猪,加上原本的库存,也不够厂里工人放开吃一顿,
所以为了避免供应失衡,特意让食堂弄出了轧钢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