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焕在琴房练了三个小时的琴,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5?d/s,c*w¢.?c?o′m?
他今天弹的是德彪西的《月光》,指尖在黑白琴键上流淌出的音符像一层薄纱,轻柔地覆盖在寂静的宅邸里。管家说过,楚临今晚有应酬,不会回来吃饭。但他知道,年轻男人其实只是找了个借口避开他。自从两天前餐厅里那场不欢而散的对话后,楚临几乎没再出现在他面前。但这正是他想要的。若即若离,才能让人心痒。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楚星焕轻轻合上琴盖,目光扫过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十七分。按照楚临的习惯,他应该快回来了。他站起身,故意没关琴房的灯,让温暖的橘色光线从门缝里漏出去,像一道无声的邀请。楚星焕在浴室里待了很久。热水蒸腾的雾气让镜子蒙上一层白雾,他伸手抹开一片清晰,看见自己泛红的眼尾和微微湿润的睫毛。他的皮肤在热水浸泡下透出淡淡的粉色,锁骨上还挂着几滴水珠。完美得像是精心设计过的画面。他换上睡衣,布料是丝质的,贴着皮肤滑下去,领口宽松得恰到好处。1@零?点D×±看±书!? ÷免??费?阅?读°走出浴室时,他故意没擦干头发,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肩膀上,又滑进衣领里。走廊很安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然后……“砰!”一声闷响从楼下传来,像是有人撞翻了什么东西。楚星焕脚步一顿,唇角微微扬起。他等的人回来了。楚临喝醉了。楚星焕站在楼梯转角,看着年轻男人踉跄地撞进客厅,黑色衬衫的领口扯开大半,露出锁骨上的一道旧疤。他的呼吸很重,带着浓烈的酒精味,手里还攥着半瓶没喝完的威士忌。“楚临?”楚星焕轻声叫他。楚临猛地抬头,眼神涣散了一瞬才聚焦在他脸上。他的视线从楚星焕湿漉漉的发梢滑到敞开的领口,喉结滚动了一下。“……你怎么还没睡。”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刚洗完澡。”楚星焕走下楼梯,故意放慢脚步,让丝质睡衣的衣摆轻轻晃动,“你喝多了。”楚临嗤笑一声,仰头又灌了一口酒:“关你屁事。”楚星焕没接话,只是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拿他手里的酒瓶:“别喝了。o?白?¨马μ>书??院.? ?免}费;阅]:读{”楚临猛地攥住他的手腕。他的掌心滚烫,带着粗糙的茧子,力道大得几乎让楚星焕觉得疼。楚临身上酒精和古龙水混杂的味道与楚星焕沐浴后淡淡的茉莉香无声混合在一起。“你管得太多了,小继父。”楚临盯着他,眼神危险。楚星焕没挣扎,只是微微仰头,让浴室里的水汽还残留在他的睫毛上,看起来湿漉漉的。“我只是不想你明天头疼。”他轻声说。楚临的呼吸一滞。太近了。近到他能看清楚星焕锁骨上那颗小小的痣,近到他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又猛地松开,像是被烫到一样。 “……少假惺惺的。”他转身就往楼上走,脚步虚浮,差点撞到楼梯扶手。楚星焕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还不够。半小时后,楚星焕端着醒酒茶站在楚临的卧室门前。他敲了三下门,里面没人应。“楚临?”他推开门,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楚临在洗澡。楚星焕把醒酒茶放在床头柜上,目光扫过房间。比想象中整洁,床头摆着几本赛车杂志,墙上贴着几张老照片,其中一张是少年时期的楚临站在领奖台上,笑容灿烂得刺眼。和他现在判若两人。浴室的水声停了。楚星焕迅速收回视线,转身要走,却听见“咔哒”一声。浴室的门开了。楚临站在门口,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水珠顺着他的腹肌滑下去,消失在毛巾边缘。他的黑发还在滴水,眼神因为酒精和热水而有些涣散。“……你怎么在这。”他的嗓音低哑。楚星焕的视线不经意地从他身上扫过,又很快垂下睫毛:“我给你拿了醒酒茶。”楚临没动,只是盯着他看。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热气和沐浴露的香味,沉默得让人心跳加速。“我不需要。”楚临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哑了。楚星焕点点头,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