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重渊的指尖在地脉图上缓缓移动,血迹在羊皮卷上晕开,像一朵朵暗红的曼珠沙华。·9*5·t`x?t...c\o!m*
他金色的竖瞳在火光映照下流转着危险的光芒,潭水倒映着他紧绷的侧脸。“他们在这边设了祭坛。”楚星焕站在他身侧,银刀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度:“那就去毁了那祭坛。”“不急。”月重渊温柔的握住他手腕,拇指摩挲着那几根让他爱不释手的手指。“让他们先忙活,正好看看朝堂里还藏着哪些蛇鼠。”大祭司的藤杖重重敲在石板上,“少主!龙脉若开,天下大乱!”月重渊轻笑一声,忽然将楚星焕拉近。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他低头舔去楚星焕颈侧伤口处渗出的血珠。“有夫人在,乱不了。”舌尖掠过皮肤,似有细小的电流划过全身,楚星焕藏在衣领下的护心鳞开始微微发烫。+小,说§宅μ? D?[更#^新1′·最ˉ@?全?+%夜深露重,楚星焕在药庐煎药。小蛟陪着他盘在药罐边缘,时不时喷出些冰雾来调节火候。窗外忽然传来银铃的轻响声,他头也不抬就知道是谁:“伤没好全就乱跑?”月重渊从背后环住他,下领抵在他肩头:“夫人不在,睡不着。”说话间,掌心已不着痕迹地覆上楚星焕的手背。“胡闹!”楚星焕转身要挣开,却被月重渊趁机扣住后脑。一个带着药香的吻落下来,苦涩中混着血的味道。月重渊的唇还是凉的,像冬夜里的潭水。“明日我要去趟龙眼潭。“月重渊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夫人替我守着寨子可好?”楚星焕猛地抬头,“你明知那是陷阱!”月重渊笑而不答,只是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看?e*书×屋¢a小?!说?网;? e)§更-?.新~&最£_\快,§心脏透过衣料传来规律的搏动,与楚星焕袖中的那片龙鳞产生着微妙共鸣。他突然明白过来:“你要用自己做饵?”“聪明。“月重渊奖励似的咬他耳尖,“他们不是想要龙鳞吗…..”“那你就这么放心,让我留在这?”“不怕我是卧底,和他们里应外合?”楚星焕搂着他的腰,戏谑着。虽然知道月重渊不会怀疑自己,可他还是想听他亲自说出口。“夫人。”月重渊语气认真道。“嗯?”楚星焕抬头轻轻应答着。 “我这辈子都不会对你有一丝怀疑和隐瞒。”说这话时,楚星焕看到了月重渊眼睛里透露着的真诚和真心。“真的?”他笑了笑,觉得自己还真是喜欢听这些花言巧语。怪不得有烽火戏诸侯之类。他要是帝王,怕还真是个千古昏君了。“夫人。你知道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这么漂亮可怜的小家伙就应该被我带回去好生豢养着。”“我觉得你生来就是我的。”“也合该是属于我的。”“我把你带回来,又开始不满足,但怕你生气、怕你不喜欢、怕你离开我……”“我怕来怕去,才惊觉我并不是需要一个精心养护的宠物……我要的是你这个人,要的是你这颗心。”“现在,夫人,你说我要的得到了吗……”话音未落,楚星焕已经揪着他衣领狠狠吻上去。这个吻带着怒意又带着动容,牙齿磕破唇瓣,血腥味在交缠的呼吸间蔓延。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吻。也是楚星焕在回应他的问题。你得到了吗?现在,你得到了吗。其实不需要的。早就得到了,在你有这个想法之前就得到了。得到了我的人。更得到了我的心。小蛟害羞地用尾巴捂住眼睛,背过身去。屋内只剩下药罐咕嘟咕嘟冒着泡的声音混着不知名水声。黎明时分,楚星焕在月重渊颈间系上了一个银铃铛。“戴着。”他语气生硬,“敢弄丢就剁了你的爪子。”月重渊笑着应了,转身时却悄悄将铃铛藏进了里衣。那是贴着心口的位置。等送走月重渊后,寨门处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鼓声。楚星焕赶到的时候,只见大祭司正对着破碎的图腾柱发抖。柱身上用血画着中原皇族的徽记,底下压着半截断指,手指上戴着柳家的翡翠扳指。调虎离山。楚星焕银刀出鞘,寒光划破雾气,“月重渊那边才是真的龙眼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