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的手轻轻地勾勒过周潋光的脸庞,眼神里翻涌着不清不楚的情绪。,飕¨搜*小-税?徃_ .罪¢歆.漳-截-庚?芯~快+
哥哥,你不该纵容拓儿的,拓儿本来都认定自己棋子的身份了,可是哥哥你把拓儿当作人对待,拓儿的心思就野了。
在宇文拓能记事起,他就是宇文赤珠争宠获利的工具。
宇文赤珠不在乎宇文拓的想法,她从来是在皇帝想起她的时候,拉着宇文拓来装可怜。
可惜皇帝厌恶极了她爬床的行为,从未理会过她,只是草草地封了一个贵人位置,就到了头了,宇文赤珠又要认命了——她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玩不过手眼通天的周守鹤,只好寄希望于宇文拓身上,期待他变得更加优秀,好讨得一块封地,让她搬过去享福也可以。
因此,那一天她破天荒地抱着发了高烧不退的宇文拓,跪在皇帝的御书房前,苦苦请求。
她依旧没等来皇帝的垂怜,但她等到了大发善心的“白痴”周潋光。
当宇文赤珠听到周潋光为了她母子径直闯入御书房的胆大行径后,她内心的窃喜几乎要盖住了面上的悲哀和泪水。
她万万没想到,被周守鹤呵护在手心中、疼到心肝上、紧紧护住不让外人窥伺的宝贝太子,居然是个喜欢乱发善心的傻白甜!
她又不想认命了,她要宇文拓接近周潋光,获得他的信任,然后做掉他,替代他。¢幻`想¢姬? ¨追\嶵¢鑫?璋?劫?
也是这一天起,她冒死联络上了远在草原的巴图和坦。
她说,“哥哥,这是我们的孩子……”
她要成为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宇文拓呼吸紊乱,将周潋光的手放在自己脸颊旁,像是粘人的小猫,呜咽着宣泄白日的孤独和寂寞。
他忘不了,少年郎抱住自己,一点点捂热了他内心的坚冰,牵着他去江南听歌,去大漠赏日,去登五岭逶迤,去听江河磅礴。
那些美好的回忆,是他给自己的。
不知什么时候,他也生起了想要更多一点的想法。
“我要江山统一,我要这片沃土为百姓兴旺的居所,”他偷听了周潋光对皇帝说的话,那一次,周潋光第一次不听皇帝的话,偷跑去了前线打仗,“父皇,既然我是太子,我就要肩负起我们大周子民的期望!”
宇文拓听不进去什么期望不期望,他也不在乎什么大周子民,他就听见了哥哥说:我要江山,我要这片沃土。+小`税^C?M·S- ^首`发^
他终于知道该怎么回报哥哥了。
宇文拓第一次感谢自己工具的身份,他要用这个工具的身份,替哥哥打下江山,他想做哥哥用惯了、离不开、舍不得、放不下的最锋利的一把刀,他想做哥哥手中的工具。
这和做宇文赤珠、巴图和坦、周守鹤的工具是不一样的,这一次,他是自愿的。
他明白了什么叫“爱”,宇文拓骑着马,驰骋在草原上,看着夜空闪亮的星子,他想到,他要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周潋光的地盘。
按理说,作为工具,应该是沉默寡言的,只做事、不问对错的,现在的宇文拓俨然是这样的性子,这样的他才是合格的工具,才有着被重用的权力。
但那晚,他破天荒说了很多话,他对着静谧的湖水,看着波光粼粼、乐游其中的星星,他说:
“我生下来就背负了好多的恨。”
“大哥,我也想同你一样,一袭白衣。可他们都说我不配。”
“我是棋子、是工具、是刀,唯独不是我自己。”
“只有在你身边,我才可以说‘我想要……’。”
“哥哥,你对拓儿这么好,拓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现在拓儿想明白了,拓儿最会做工具,拓儿想做哥哥手中的工具,拓儿要给哥哥当将军,哥哥想要哪里,拓儿就把那里打下来,送给哥哥。”
“不过,哥哥总说拓儿脾气太好,不会生气。那拓儿以后在哥哥面前可不可以多多生气?等拓儿生气了,就多打几个国家给哥哥玩,怎么样?拓儿很贴心吧。”
宇文拓再也忍不住了,他的指尖摩挲着那瓣垂涎已久的唇。
他一点点俯身,最终只在周潋光的额间落下一个吻。
但是人却已经红的要烧起来了,像是煮熟的虾子,实质性的目光几乎化作淤泥,浓稠的欲望沾染着怀中睡着的人。
“拓儿胆子小,总想着等等再告诉哥哥,可是拓儿总是抓不住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