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双一向慵懒的蓝色眼睛终于燃起了熊熊烈火。+s·o_u.k/a?n¢s/h~u¨.?c+o!m?
“说实话,你抱起来还挺舒服的。”
懒男感叹道,但这话噎得祝余说不出话来,这人你甚至分不清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而且自己是傻了吗居然试图对聋子说话。
等等不对,他们之间的氛围怎么突然变得南通起来?
伤口一抽一抽的疼,几乎只要祝余每呼吸一口就感觉伤口被撕裂一分,但这些对于他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这下子目前整个场上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站起来直立行走的人了,难不成就这样平局?
一想到这个结果,祝余就觉得自己要吐在懒男身上了,不行,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他越过懒男看向了后方,距离中心枢纽王座最近的人是倒在血泊中的白世,而白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
白世的样子很糟糕,但更糟糕的是,即使受了这么重的伤,按照失血量来说迎来死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不要说白世还失去了意识。
可祝余不想输,不能输,哪怕是平局这种他也无法接受。,x-i¨a`o¨s,h~u?o/c-m_s,.-o+r!g!
“白世!!!!!白世你给老子醒来!!!”
白世依旧没有反应。
祝余恶向胆生,扭动着拿着激光剑的手向懒男腰侧捅去,该死这人的手都被他废了哪来这么大力气扒着人不放?
白世这边则是陷入了深深的噩梦之中。
女人用那熟悉而恶心、令人作呕的力道抚摸着他的头,可白世却并没有闪躲。
为什么他不拒绝呢?
一面因为女人的抚摸而感到恶心,另一面却又因为依赖这种情感而不舍得拒绝,话语声又响了起来。
“白世就拜托您了。”
该死的!不!!!!他拒绝!!!!
白世瞪大了眼睛想要反抗,可软绵绵的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在那只手离开后无数影子拥向他就像是饿狼扑食鲜肉,那些的形体因为速度而扭曲,像是从地上跃起的长蛇。
“恭喜,实验虽然不像我们设想的那般,但……”
“没用的东西,我不会要一个失败品。~秒\章*截?晓?说~罔¨ ′追¢最.辛~彰\踕?”
再然后,白世就听见后面可怕的声音,血液从体内伤口里涌出的声音,骨骼在刀锋下断裂的声音,还有那仿佛一直不曾停歇的暴雨的声音。
“白世先生,你好。”
如梦初醒般,他又回到了他自己的画室。
面前摆放着自己随手涂出来的失败品,而对面,一个中年男人目光死死地盯住了白世,呼吸急促。
白世露出了他最熟悉的微笑,看着男人因为他的微笑挺直脊背,竭力露出自己最有气质的一面,浑然不知自己像个小丑。
又是一个失败品。
“她”说得对,失败品,没有存在的必要。
可什么才是成功品呢?
恍惚间,白世又看见了那双宛如红宝石般耀眼,不顾一切疯狂燃烧的双眼。
“白世——!”
“白世!!!!!”
白世从名为过去的梦魇中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因为嘶吼而有些扭曲的祝余的脸庞。
他清楚地看见祝余被懒男禁锢的双手十指弯曲成爪,深深地抓进男人的血肉之中。他来不及想祝余为什么会是现在的模样,只是看见那双眼睛他本能地感觉到那瘦削身体里爆发出的惊涛骇浪般的力量。
“没有死就给我爬过去!”
见白世醒来,祝余的脸上迸发出了希望的光芒,他无视了自己的伤痛,无视了距离他最近的懒男,更无视了白世的伤痕,满脑子只回荡着一句话:哪怕代价是所有人都死,也要换来我的胜利。
在祝余的字典里,平局就意味着失败。
“白世,爬起来!”
“咳咳咳——”白世咳出了一摊又一摊的血迹,虽然勉强清醒了过来,可身体的溃败似乎势不可挡。
“该死,”祝余如同一个暴君一般高喊:“白世,听得到吗?你还有氧气罐吗!”
白世艰难摇头。
祝余曾经想过主动用激光剑自我了断用最后一次复活,可懒男手脚并用禁锢住他很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再继续拖下去毫无疑问最后谁也激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