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王府的庭院,沈怀归步履匆忙,穿过抄手游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衣衫也被汗水浸透,黏在背上。?~/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
他径首冲到侧福晋居所门前,对着守在门口的剪秋,气喘吁吁道:“剪秋姑娘!我有极为要紧之事,需即刻禀告侧福晋,还望姑娘帮忙通传一声!”
剪秋眉头轻蹙,目光带着几分歉意,和声婉拒:“沈府医,侧福晋才刚歇下,眼下睡得正沉,您看能否稍作等候,半个时辰之后再来?”
沈怀归神色焦急,语气中满是不容耽搁的急切:“剪秋姑娘,此事关乎重大,每一刻都不容拖延,还望姑娘体谅,立刻进去通报侧福晋!”
剪秋瞧着沈怀归满脸焦虑,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便不再多费唇舌。
转身轻轻推开雕花木门,脚步放得极轻,缓缓走到床边,俯身轻声唤醒尚在睡梦中的宜修。
不多时,屋内传来宜修略显沙哑,带着几分晨起慵懒的声音:“沈府医请进。”
沈怀归听到召唤,像是得到特赦令,立刻抬手推门而入。
此刻,宜修己然换上一身月白色家常锦袍,端坐在雕花圆桌旁。?E-Z_小*说*网+ +首+发^
睡眼带着朦胧的雾气,反倒为她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慵懒韵味 。
沈怀归定了定神,声音虽刻意压低,却难掩其中的惊惶:“侧福晋,三阿哥那边出事了!”
“你说什么!”宜修瞬间起身,茶盏被她袖风扫落,“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瓷西溅。
沈怀归赶忙安抚道:“侧福晋放心,下官己及时察觉异样,并未让人有机会伤到三阿哥。”
宜修长长松了一口气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怀归从怀中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木盒,开口解释道:“三阿哥被子里被人放了这东西,只是下官实在难以分辨是否携毒,不敢擅自处理,只能赶忙来向侧福晋您禀报。”
打开盒盖,一条豌豆大小的水蛭蜷缩在盒中,它身躯乌黑,环节上分布着细密的斑点,时不时的蠕动一下。
宜修眉头紧皱,伸手稳稳将水蛭拿起,举到眼前细细打量。
剪秋见状,惊恐地瞪大双眼,连忙掏出自己绣着兰花的帕子,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侧福晋,您将这……放在帕子上吧,万一伤着自己可如何是好!”
宜修摆了摆手,语气平静:“无妨,水蛭虽会吸血,但并不致命,只是这水蛭,从外形和色泽来看,不太像常见会吸血的种类,沈怀归,三阿哥被子里,就只发现这一条水蛭?”
沈怀归赶忙点头,神色凝重:“侧福晋慧眼如炬!这水蛭产自西北荒僻之地,确实不会吸血,遇到活物只会咬住吐出毒素麻痹而己。/狐})恋?文D#?学′ ¨更-?±新[最¥$?快%3o”
沈怀归话语一顿,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随即接着说道:
“只是下官担心,若有人长期用毒药浸泡水蛭,水蛭一旦咬了三阿哥,吐出的毒液绝非仅仅麻痹那么简单。”
沈怀归奉了宜修的命令,每日为弘昐请完请安脉以后,必须将房中所有物件再仔细检查一遍。
好在沈怀归发现三弘昐的被子,与往日丫鬟所叠的样子有些不同,才在其中发现此物。
“西北?呵呵,难不成是年世兰?毕竟她可有一个在西北征战的大将军哥哥!”宜修怒极反笑道。
“年侧福晋刚刚入府,本就盛宠无限,但未曾怀上子嗣,竟然这么急着针对三阿哥?”沈怀归口吻迟疑道。
“是啊,她本就是盛宠,何必此时急着对付一个孩子,生怕别人不将此事怀疑到她的头上吗?”宜修平静道。
沈怀归与剪秋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解,种种线索都指向年世兰,但宜修两番话好似自相矛盾一样。
上一秒怀疑年世兰,下一秒又像是在为年世兰开脱。
剪秋忍不住轻声问道:“侧福晋,难道您觉得事有蹊跷,难道……背后另有隐情?”
宜修抬眸,声音不紧不慢:“年世兰若真心要害三阿哥,定不会留下这许多破绽,如今这般漏洞百出,分明是有人蓄意挑起我和她的纷争。”
况且宜修深知年世兰对胤禛用情至深,即便手段狠辣,也绝不会伤害胤禛的骨血。
沈怀归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拱手道:“侧福晋所言极是!可究竟是谁,竟敢设下如此圈套?”
宜修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是谁不重要,我们只需要将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