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院子,院里种着几棵枇杷树,树下摆着一个大水缸,滴滴答答地淌着水。-1¢6·k-a-n.s!h·u_.¨c¢o!m_院子中央有一张方木桌,四周零零散散摆了几条长木凳。坐在桌前的老头精神矍铄,正拿着笔在一张红纸上写着什么。一个坐在长条凳上的女人正和老头哭诉着什么。见杜仲来了,老头冲他点点头,杜仲也朝他点点头以示问好。秦泊淮乖巧地往长条登上一坐,好奇地打量着那个低声哭泣的女人。看了好一会儿,秦泊淮还是不太明白他们在干什么,于是他问杜仲道:“这是在干什么?做心理咨询吗?”杜仲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说道:“非要这么说的话,也算吧。”“哈?”秦泊淮发出了不解的声音。杜仲这会儿脾气好像格外好,如果换做以前,他大概率会丢给秦泊淮三个字:自己想。可这会儿,他居然耐着性子对秦泊淮解释:“你还记得上次去市区的时候你说你想算命吗?”秦泊淮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儿,当时杜仲还说那些算命的不靠谱,等回来之后带他来找一个靠谱的。“所以,这个大爷是在给那个大婶儿算命?”秦泊淮探出身子想要看清老李头在纸上写了什么。“嗯。”杜仲点点头,然后把秦泊淮按回座位上,“天机不可泄露,这是别人的命数,你别偷看。”被杜仲这么一说,秦泊淮心里倒有些犯怵了,于是赶紧老老实实坐了回来。秦泊淮还没这样近距离看过别人算命,一来,他其实不太信命数这种东西,他始终觉得,事在人为,人定胜天;二来,占卜算卦之类的古典传统,在他之前生活的大城市中,已经被大浪淘尽,不见踪影。现在这么一看,倒还挺新奇有趣的。虽然隔得有些远,听不清那个女人和老李头究竟说了什么,但秦泊淮看见女人不住地点头。看来老李头应该算得挺准的。正在秦泊淮不由得惊叹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k\k^x′s?w~.-o/r?g\秦泊淮注意力不在身后,不由得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杜仲那边靠了靠。“哟,老李头,忙着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秦泊淮转头一看,见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男人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男人一身黑衣,留着干净利落的板寸,眉眼之间透露出一股硬朗之气。大门紧闭着,这男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秦泊淮的目光移向了一旁的水泥墙,再联想到刚才那声巨响,一下子明白过来了。正门好好的摆在旁边,他非要翻墙进来,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主儿。老李头见了来人,连忙招呼道:“来得正好,我正忙着呢,来给我帮帮忙。”男人倒也爽快,搬了个凳子往老李头旁边一坐,一旁等待的一个大叔便上前去了。秦泊淮凑近杜仲,低声问道:“他是谁啊?”杜仲答道:“他叫孟让,是老李头的师弟。”“师弟?”秦泊淮语气中的震惊之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他看着年龄也不大啊,和老李差了得有四十多岁吧?”杜仲点点头说:“年龄确实不大,但他练的是童子功,从小就开始修习。”“这样啊。”秦泊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飘向孟让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孟让手里的圆珠笔在他指尖灵活地打了好几个转,最后落在了桌上的红纸上。秦泊淮能看见孟让的嘴唇一开一合,面上的神情悠然自得。过了一会儿,老李头终于送走了那个女人,女人大哭了一场,眼眶和鼻尖都红红的。女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众人眼里,老李头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说道:“哎,也是个苦命人啊。”杜仲的目光冷沉如水。“来吧,你俩谁要算?”老李头的视线移向了秦泊淮和杜仲。杜仲指着秦泊淮说:“他算,我不算。”于是一脸茫然的秦泊淮被老李头请到了桌前,杜仲依旧坐在后方的长条凳上,和他们隔着一段距离。老李头把一张红纸展开铺在桌上,擡头看向秦泊淮,说道:“生辰八字。3?我;¤?的;°e书?城¥ +无|?错′内?±容?:2”秦泊淮老老实实地交代了生辰八字。老李头在红纸上一一记下,随后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好些话秦泊淮没太听懂。“你的命格看起来本来是不太好的,但你生的时辰好,一下子把气运升上去了。”“看起来,你这辈子的财运应该是很好的,不愁吃不愁穿,家庭运很旺。”秦泊淮认同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