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象进行分析。”
“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秦泊淮搜寻的目光在木架上兜兜转转。杜仲好奇地问道:“你在找什么?”秦泊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果让我来摆的话,我会把我家里那些假面骑士的模型摆上去。”杜仲若有所思地说:“也不知道成全能不能分析得出来。”“分析什么?” “你的心理。”“我开玩笑的。”秦泊淮被杜仲逗乐了,忍不住笑出了声。二人靠坐在沙发上,秦泊淮不知道说什么好,莫名觉得有些拘谨。杜仲递了一只耳机给秦泊淮,秦泊淮小心翼翼地塞进耳朵里。耳机里传来一段没有伴奏的歌声,背景音有些嘈杂,伴随着起哄声和欢呼声。秦泊淮愣了一下,这不是他那天在班会课上唱的歌吗?“这是那天录的音吗?”秦泊淮问。“嗯。”杜仲应道,“觉得很好听,那天就用mp3录了下来。”秦泊淮没说话,安静地听着耳机里自己的歌声。“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杜仲的语气很平缓,秦泊淮猜不出他脸上会是怎样的表情。秦泊淮装傻充愣:“生什么气?我没有生气,那天晚上你说的话我根本没放在心上。”秦泊淮此地无银三百两,杜仲心领神会。“我那天晚上不是故意的。”杜仲的头微微垂着,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中午听我姐说,杜林出事了,奶奶可能没地方住。我很生气,心里很乱,所以中午来这里躺了一中午。”秦泊淮手里轻轻撚着耳机线,闷闷地问:“来找成全做心理咨询吗?”“心理咨询?”杜仲不解,“我没做过。”“可是那天沈情说在心理咨询室遇见你了。”秦泊淮觉得杜仲今天心情不错,于是大着胆子放心追问了起来。杜仲若有所思:“有点印象,班主任好像也在,应该是为了她们宿舍那件事。不过我们只是在外面打了个照面而已,之后我一直躺在这里。”“你不做心理咨询,来心理咨询室干嘛?”秦泊淮问。杜仲说:“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习惯一个人消化情绪,这里很安静,也很舒服,适合独处。”“哦。”原来杜仲不是来向成全倾诉的,是来睡觉的。“那天屋里的空调打得太低了,我没注意,睡醒之后觉得头晕眼花,之后你就知道了。”杜仲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自然。秦泊淮当然记得,那天下午杜仲发高烧,在医务室打了一下午点滴。杜仲支支吾吾地说:“我姐让我给你道个歉,确实是我不对,那天我说的都是胡话,你别往心里去。”秦泊淮看见杜仲的耳尖染上了几分薄粉,道歉这件事,对杜仲来说,可能有些难为情。少年人说着笨拙的话语,总是词不达意。可是秦泊淮竟然觉得这样向他道歉的杜仲有几分可爱。秦泊淮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道:“好吧,实话实话,我不装了,我确实在生气。”杜仲的身子直了直。秦泊淮接着说道:“可我并不是气你那天说的话。”杜仲朝秦泊淮投去疑问的目光。“我觉得你最近对我格外冷漠,那天晚上我也道歉了,你为什么还冷暴力我?”秦泊淮理直气壮地质问道。杜仲有些别扭地解释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尴尬。”“行吧。”秦泊淮双手一挥,“那以后我们有什么事儿都别憋在心里,沟通才是最好的法宝。”杜仲瘪了瘪嘴,冷冷地说:“我倒是想沟通,但某人实在是太受欢迎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得上我。”秦泊淮不服气:“瞎说什么呢,你别推卸责任。但凡你肯说,我哪有不想听的道理?”“知道了。”杜仲敷衍道。秦泊淮笑骂道:“你又在发什么神经,又开始敷衍我?”“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杜仲一本正经地说。耳机里播放着秦泊淮唱的《枯木逢春》,长度有限的耳机线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不止是身体之间的距离。秦泊淮的手指在膝盖上打着节拍,他突然觉得头顶压抑的乌云尽数散开了,露出了一片晴朗的青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秦泊淮和杜仲回到了教室里。班主任还站在讲台上,一动不动地平视着前方,看起来像是一座泥偶像。秦泊淮低声问杜仲道:“待会儿不是还要上英语课吗?他怎么还不走。”杜仲摇摇头,以同样低的音量答道:“不知道,但是感觉没好事。”“同感。”这时候,江逾白一行人带着篮球从后门鱼贯而入。班主任的脸瞬间阴沉不已:“你们几个又去打篮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