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清楚了?”雁亭握住秦阮香的手,抵在唇上吻住,泪水早已浸湿眼眶,“我绝对尊重你的意愿,阿阮。/l!k′y^u/e·d`u¨.^c~o?m+”
“我早就想清楚了,我不想拖累你们……我愛你们。”
听到这里,雁眠云的心底有股强烈的愧疚感正不断折磨他,他抓住剧烈起伏的胸口,缓缓抬眼看向前方的孙管家,“……既然他这么愛我的母亲,那他当初为何还要跟别的女人——”一时之间,他欲言又止。
“大少爷的出生完全是意外。”孙管家认真解释道:“在董事长年轻的时候,有个住在烟花地的女子追求过他,也许那个女人是鬼迷心窍,居然往董事长的酒杯里面下药,一夜过后,那个女人顺利怀上董事长的孩子,但经过董事长的警告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但后来那个女人的生活潦倒,同时还要拖着大少爷长大,后来她愛子心切,迫不得已找上门把大少爷独自留在家门口,然后她一个人离开,至今也没有下落……有人说她是自作自受早就死在街头巷尾,也有人说她此后嫁进了有钱人家。\暁.税`C!M`S¨ !芜¨错·内′容^外面的风言风语一天比一天严重,最后还是董事长出面才勉强压下的。”
雁眠云听后许久也没有出声,等他们快要到医院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出声询问:“既然这些都不是他的错……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他为什么要隐瞒我。”
“董事长一生都在奔波,即便是孩提时代,也没人教过他该怎么去愛一个人,更没有人告诉他,有误会就要及时解开。”孙管家停顿片刻,又补充道:“所以小少爷,你从小到大的拧巴,都是从他身上学来的。”
第47章 去英国。
雁眠云的心脏好似被什么东西无情揪住, 令他无法呼吸。比起做错事,他更怕说错话,何况雁亭还是他的至亲, 愧疚和负罪感死死压在他的心底,让他一度消沉。
车窗外的林立高楼如残影转瞬即逝, 五分钟后孙管家停下车辆,侧身提醒还未回神的人,“小少爷, 该下车了,这次我就不进去了,董事长已经开放你照顾大少爷的权限, 你直接进去便是,想呆多久都可以。_卡¢卡,小/税¢网` `埂_鑫`嶵′全.”
“……嗯。”雁眠云的回应极为沉闷,他别开发红的眼眶, 抖着手打开车门, 一步一步朝雁松尘的病房走去。
他推开病房门的刹那, 映入眼帘的就是雁松尘独坐在病床边, 窗外映进来的光辉洒在对方的长发上, 仿佛与这个世界分割开。雁松尘半垂眼帘, 转头跟雁眠云对视, 随即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朝他招手,“宝贝儿,快坐过来。”
他走过去扶着对方往上靠,又帮其掖好被角,说出口的声音仍旧有些沙哑,“哥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雁松尘抬手抹掉他眼尾含着的泪水,旋即轻声回应道:“感觉不错,倒是你,是不是在来之前偷偷哭过?”
“嗯……”雁眠云没有分毫遮掩。
雁松尘慢慢坐直身体,温柔地抚摸雁眠云的发顶,“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
“我……刚刚跟爸爸吵过架,是我不清醒无理取闹了,过错都在我……没有体谅他……”说到这里雁眠云的眼泪已经滑过眼眶,掉在雁松尘的手臂上。
雁松尘忙不迭伸手抱住他,“父亲一直都是这样,但这不怪你,你们两个的隔阂是日积月累下来的,需要慢慢解开,不急于这一时。”
彼时雁眠云已经啜泣到发不出任何声音,他静静伏在对方的肩头,目光偶然落在雁松尘脖颈的纱布上,脑海中回忆起之前未问出的问题,他不紧不慢地松开对方,敛起表情认真发问:“……哥哥,你为什么会突然躺在医院?你在伦敦到底经历过什么?”
雁松尘长舒口气,语气平淡,“最近伦敦不太平,发生恐怖袭击是常有的事,以至于我在商务谈判的时候,就被突然袭击,最后还是父亲放心不下我,才破例让我搁置手头的案子,回国接受治疗。”
“那你还走吗?”雁眠云的眼神里尽是恳求,他似乎真的很害怕失去雁松尘。
病房里的氛围越来越沉寂,无论雁松尘选择缄默多久,他都愿意耐心等待一个答复,可越是这样,积攒的不安就越是躁动。
正当雁眠云以为自己的心理准备已经非常充足时,但没想到雁松尘接下来的话让他的表情彻底失控——“还有些收尾工作需要我去处理,我明天下午就会飞回伦敦。”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