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们都没怎么吃饭, 我想你一定饿了, 所以现在我可以邀请你去吃夜宵吗?”
雁眠云踌躇许久,因为他既不愿违背拒绝的本能,也不能忤逆饥饿的肚皮,最终他在两难抉择之下,还是遵从了后者。毕竟民以食为天,自尊和颜面在食物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行。”他爽快应下, 旋即又补充询问道:“你想去哪吃?我请你。”
半个小时后,两人踏入一座位于市中心的西式餐厅,据说这家餐厅最近特别火爆,没有提前预约是没有资格进入的。但周砚辞之所以能带着雁眠云自如入内,似乎这座餐厅是他家开的分店。
一时之间,坐在窗边的雁眠云有些愧疚,他先前分明说过要请周砚辞吃饭,但没想到最后还是要麻烦对方。更何况坐在这间餐厅的客人无不穿戴着昂贵整齐的礼服或西装,而周砚辞虽是临时来的,但对方的衣着本身就很有品味,唯独雁眠云一人与这里的华丽格格不入。
这场所谓的夜宵,让他经历着身心的双重折磨,他一没有吃饱,二是从头到尾都坐立难安,似乎有根无形刺不断抵住他的脊梁骨,逼迫他清醒又尴尬。
期间周砚辞仿佛看出雁眠云的不适,对方彬彬有礼地朝他递出一张手帕,“先擦擦汗……你其实不用这么紧张,这里不会有人对你说三道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