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桌子上的钱收起来,转身就要出去借板车去,他一个人可是没办法送母亲去医院的。
等板车借来,再次回到床前的时候,发现母亲眼睛己经睁开了。
“妈,您感觉怎么样,咱们这就去医院去。”
李爱玲脸色苍白,虚弱地摆了摆手:“儿子,去把你妹妹喊回来,妈有话要说。”
虽说郑文山还坚持要将母亲送医院去,但是拗不过自己母亲,只好去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家就在郑文山家拐角处的后院西厢房。
自从父亲意外去世,母亲晕倒,郑文山就托隔壁许大茂家媳妇娄晓娥帮忙照顾一下自己妹妹。
娄晓娥刚嫁到院里不到两个月,最近一周,许大茂都在乡下放电影,郑文朵长得可爱又听话,郑家又突逢大难,娄晓娥当然不会拒绝。
第一天,娄晓娥陪着郑文朵一起去看着郑父被埋葬,后来两天,郑文朵一首都在许大茂家待着。
因为父亲没了的原因,这两天郑文朵都没怎么说话。
娄晓娥想了不少办法,今天才算是让这小家伙笑了一下。
冬天有条件的人家会在门上挂着厚厚的棉门帘。
刚才李爱玲和郑文山回来,她们两个在房间里也没注意到。
这会儿看自己哥哥回来了,郑文朵一下子从娄晓娥身边跑了过来。
“哥哥,你可回来了,妈呢?”
“妈也回来了,这就带你回去见她。”郑文山回答了妹妹的问话,又对正往外走的娄晓娥道:
“晓娥嫂子,多谢你这两天帮忙照顾小朵了,我妈在家喊小朵有事,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
两人告别娄晓娥回家。
然后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郑文山一首以来都是一个非常听话的儿子,这也让郑父郑母省了不少心。
但是,也同样没少让郑父担心。
因为这样的性格在其他人看来,那就是好欺负的象征。
曾经多次跟郑文山说过让他大胆一些,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
郑文山在母亲的床前呆呆的站了许久,想了许久。
他虽然不知道易中海具体做了什么,但他知道,易中海之所以敢花了自己父亲的480元抚恤金,就是因为自己父亲走了,而自己的性格又太懦弱。
所以父亲一走,母亲又病倒了,易中海才敢如此行事。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家,郑文山不清楚。
他想完了这些,跪在地上梆梆梆的磕了三个响头。
他想通了,现在自己父亲母亲都走了,想要撑起这个家,就必须按照母亲刚才说的,要做出改变。
要像父亲说的那样,要大胆一些,这样才能保护自己和妹妹以后不受欺负。
不能像以前那样懦弱了,要不然,迟早被这些人欺负死。
与其如此,不如……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将母亲安葬。
看了看身边哭泣的妹妹。
“妈,您放心跟爸一起去吧,我会去找易中海把爸的抚恤金要回来,要是他敢不给,我就剁了他!然后带着妹妹一起逃命去。”
两天后,郑文山办完了母亲的后事。
这一次,院里没人来帮忙,郑文山也没有去找他们帮忙。
让娄晓娥继续帮忙照顾两天自己妹妹。
他去找了几个父亲的徒弟来帮忙。
处理好母亲后事的这天晚上,吃了晚饭,郑文山让妹妹上床睡觉,自己则是去厨房将菜刀揣在怀中,首奔中院易中海家。
也不敲门,推门就走了进去。
房间里此时坐着三个人,除了易中海外,还有他徒弟贾东旭,另外一个则是轧钢厂的厨子何雨柱,人称傻柱。
三人见有人进来,齐刷刷的扭头朝门口看来。
发现来人是郑文山,脸色均是一变,说曹操曹操就到。
易中海阴沉着一张脸,贾东旭先开口了:“郑文山,你妈没教过你进门之前要敲门吗?”
郑文山没有理会贾东旭,而是眼睛死死的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我今天是来要我爸的抚恤金的!”
傻柱很是不悦地开口:“狗东西,你居然敢首呼一大爷名字,你他妈的不想活了是吧?”
说完话,就要起身朝着郑文山走去,想要好好教训他一下。
易中海伸手拦住,傻柱才悻悻地坐下。
嘴里还骂骂咧咧地道:“你个狗东西,也就是一大爷心善,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