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她敏锐地察觉到屋里的气氛很凝重,言行更加谨慎了。
“我……听说(她)醒了,请假过来看看。”陆嘉棋结结巴巴地说完,看向庄恕和英格。庄恕点头。陆嘉棋想到姐姐救了她的事,周团长知道,庄恕一定也知道,施医生多半也知道了。她只能硬着头皮,站到病床前,生硬地望着陆嘉弈,极不自在地挤出在心里翻来覆去练习过的话。“谢些——泥救了窝……”糟糕,她发挥得太差了!陆嘉弈看了她一眼,又垂眼盯着盖在腿上的白被单:“我不记得了。……我不可能救你的。”后一句话越说越轻,到最后几乎听不到声音。陆嘉棋没能听清楚,只觉得陆嘉弈态度过分冷漠,心里很不舒服。英格和庄恕、徐抱秋倒是听了个大概,在心里补全了完整的话,神色各异。徐抱秋头疼得要死,在两个外人跟前,没必要这样,叫人看笑话。陆嘉弈露出了困倦的神情,看上去非常疲累。徐抱秋见状,对英格等人说:“不好意思,嘉弈自醒来就一直没休息……”英格和庄恕明白徐抱秋的意思,她们也没打算逗留太长时间,累着伤患并非她们本意,便都提出告辞,和徐抱秋一起出门。徐抱秋见陆嘉棋没有动弹,知道她没听明白自己的话,过去拉她的手臂,示意她一起走。陆嘉弈擡眼望向庄恕,眼里流露出希望她能留下来的祈求。庄恕没有留下,让她好生失望。这让英格和庄恕都好生怪异,颇不自在。她们对视一眼,明白对方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陆嘉弈是不是把英格和庄恕的相关记忆给混淆了。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她,英格纠结地看着庄恕。庄恕也很纳闷,这里面总该有个理由吧。她看了眼英格,觉得还是不要深究为妙。这种事越描越黑,她也不跟英格解释,只说她接下来会去机场,问英格是否就此离开医院。英格望着阴霾的天空,决定留下来。她想看陆嘉弈的大脑ct片。庄恕于是跟英格告辞,看向陆嘉棋,边打手语边说:“我送你回去。”陆嘉棋只能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英格的背影,再钻进庄恕的车子,和庄恕并肩坐在后座。她小心地瞄着庄恕的脸,见她神色平静,难以捉摸,心下很是焦虑。她想了半晌,鼓起勇气对庄恕说:“庄姐姐,我能选上,都是姐姐帮的大忙,谢谢你。”庄恕微微一笑,笑容没有陆嘉棋以前见惯的温柔亲切,温和中透着疏离。“好好干,以后你会有更大的发展。”陆嘉棋知道庄恕从不说空话,可是听了这话,再看庄恕的神情,心里却没来由地一慌。她本能地想讨好庄恕,却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她至今也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庄恕。就在她坐立不安的当儿,手机铃声响了,庄恕举起手机看了一眼,露出疑惑的眼神,接听了电话。这让陆嘉棋暗暗松了一口气。“喂?”来电显示是徐抱秋,却迟迟没有听到徐姨的说话声,庄恕疑惑之余,暗暗戒备,提高声音问,“你是谁?”一道纤细的声音幽幽响起:“庄女士,你好,我是陆嘉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