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英格送到酒店门口,看到陆嘉弈撑起伞,拦住她:“你打算怎么去快轨站?”
陆嘉弈奇怪地擡头看她:“坐公交车啊。”“你等一等,”英格叫来车童,问清附近的情况,便让他帮忙招来出租车,再对陆嘉弈说,“这里附近没有公交车站,你坐出租车回去,是我让你陪我过来的,就由我出钱送你回去吧。” 陆嘉弈刚想回绝,英格又抢先道:“我还想等你明天过来带我参观安城。”“好吧。”陆嘉弈只好接受英格的好意,和她约好翌日碰面的时间和地点,再坐进出租车前往快轨站。回到家里,陆嘉弈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在玄关脱下鞋子,就听到母亲的声音:“你回来了?和朋友见面咋样了?”“没什么,”陆嘉弈没精打彩地看向徐抱秋,“妈,家里还有饭吗?我中午没怎么吃东西,我想吃点垫垫肚子。”徐抱秋坐在餐厅兼客厅的餐桌边上,正在摘云豆,听说后吃惊极了:“他没请你吃饭?”“不是,”陆嘉弈不想多说,“我们只是没有机会吃饭,妈,别说了,赶紧告诉我有没有吃的吧。”“好吧,有吃的,中午做的菜在冰箱里,米饭在锅里,你自己热热吃吧。”徐抱秋嘟囔着继续摘云豆,心想看来两人进展不顺利,不然女儿怎么一副累得要命的模样。陆嘉弈把衣服脱下,将裤子带到卫生间接了水泡上,便去热饭了。徐抱秋看着女儿在对面吃饭,又忍不住问:“你那个朋友到底是男的女的?长啥样啊,做什么的?怎么没请你吃饭?”陆嘉弈感到很无奈,擡起头看向母亲:“妈,你是不是想多了,人家是女的。”“啊?”徐抱秋愣住,不是很相信地追问,“真是女的?”“是啊,真是女的。”“那你早上咋不说清楚?”“那不是被你问烦了,着急走吗。”徐抱秋看陆嘉弈坦荡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模样,这才信了,失望地说:“谁叫你表现得那个样子,出去见个女的,还用得着认真打扮?”陆嘉弈无语地看了眼母亲,低下头继续吃饭,不理她了。当晚,陆鸿文回来,徐抱秋跟他抱怨女儿这么大张旗鼓,居然就是去见个女性朋友。陆鸿文也很意外:“女的?”“就是,谁能想到她突然专门出门,就为了和一个女的见面。哎呦,也不知是打哪儿认识的,一个字也不肯透漏给我,再问就生气了,这脾气犟的哟,还跟妈顶嘴。”“她现在干嘛呢?”“还不是复习,一吃完饭就回屋里捧着书看。”徐抱秋犹豫道,“她要真考上了……”“那就没办法了,她想考,就让她考呗。”陆鸿文也锁起眉头,“研究生总比本科好找工作吧。”“谁叫她非要考文科,当初听我的,考会计不就好了,会计多好啊,好找工作,还不容易丢工作,多好的铁饭碗。”陆鸿文笑道:“现在哪有铁饭碗。”“就是你多嘴,让她打蛇随棍上,说什么现在没有铁饭碗,死活不肯干会计,说是怕给人顶缸。也不想想她那个条件,别人就是找背锅的,也不会找她啊。结果她说什么,那不正说明重要的活也不会给她干吗?说来说去,就是认定没人会让她当会计。念了这么多年的书,什么本事都没学会,讲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陆鸿文半晌才道:“我跟同事打听过了,考研还得面试,她不一定能过。”“真的?”徐抱秋刚有点喜悦,随即又皱起眉毛,“她要是过不了面试,找工作不也一样过不了吗?”陆鸿文叹了口气:“等等吧,看情况再说,没准她能考上了呢。”“要是考不上呢?你给安排工作啊?”陆鸿文没吱声。陆嘉弈念书累了,要出来倒水,听到父母的说话声,下意识驻足,努力分辨他们的对话,隐约听懂了“考研”、“面试她不一定能过”,“找工作过不了”等语,陷入沉默,心里酸涩,便不想再出去,坐回书桌前,对着摊开的辅助教材,思潮起伏,难以平静。她想起了今天和英格的面基,觉得自己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她还有勇气和来自国外的网友会面,怎么会过不了面试呢?于是上网查看明日的天气预报,小雨转多云,便稍稍安心下来,开始考虑明天穿什么衣服鞋子出门,要带英格去哪里游玩。她想赶紧做完这事,早点交差,好专心备考。第二天早,陆嘉弈穿上外套,借用妹妹的一双黑色低跟小皮鞋出门。徐抱秋和陆鸿文都惊诧地看着她:“你怎么还出门?”“昨天和朋友约好,陪她在安城游玩一天。”陆嘉弈推开门,“我下午就回来。”徐抱秋叫住她:“你这个朋友是什么来头啊?人靠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