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呢?上个月有人把小城的助学贷款申请表冲进马桶的监控,也是‘规矩’?”
客厅的空气瞬间凝固。
方城满脸黑线,再让方欣说下去,他还怎么被赶出方家?
“都是我干的!”方城突然起身,校服上的雨水滴在 “家和万事兴” 抱枕上,“要赶我走就赶紧的,别废话!”
方欣猛地转身,平板电脑屏幕映出她眼底的泪光:“你闭嘴!” 她又转向父亲,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当年您把小城带回来,说会好好对他。现在呢?他连学费都交不起,您却给小振买百万跑车!”
方东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视线扫过方城磨破的袖口:“他能和小振比?”
方欣拿起相机亮在方东明面前,“这次礼堂的视频,四妹全程录下,您还要把责任推到方城身上?”
方雨苒在二楼楼梯口动了动,相机带在指间绕出复杂的结。
“够了!” 方东明抓起茶几上的戒尺,却在看见方城锁骨的烫伤时顿住,“就算小振有错,他也不该动手打人 ——”
“动手?” 方欣冷笑一声,将视频投屏到客厅大屏,“您看看小振说的什么:‘野种就该和贱民一起死在下水道’。换成是我,也会打他!”
大屏上,方振的冷笑刺得柳如烟捂住嘴。方城望着姐姐挺直的脊背,突然意识到,这个曾在亲弟面前偏心的女人,此刻正用自己的方式偿还愧疚。可他不需要偿还,他要的是彻底的决裂。
“别闹了。” 他走上前,按住方欣冰凉的手腕,“我本来就该走。”
方欣转头,对上他眼底的坚决。那里没有期待,只有解脱。
她突然想起储物间墙上的刻痕,想起这个弟弟在雪地里跪了整夜后,还笑着说 “没事,我不冷”。
“不行!” 她甩开他的手,将平板电脑拍在茶几上,“今天谁也不能赶他走,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我勒个去,这娘们怎么这么犟?
这不是诚心跟我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