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太监赶紧处死!”君主恨恨道。
“是,奴才这就去办!”庸公公赶忙站起来,出去叫人去了。姚玉感受到手心都冒汗,她愧疚地承认自己赌输了,一句避重就轻的话也没能留住小夏子的小命。是啊,庸公公怎么会因为姚玉小心地善良一把,而就放过小夏子呢!他们都在君主眼皮子底下茍延残喘,艰难地保着自己小命,哪里顾得了别人的性命,哪怕那人再无辜,也无法胜过自己的无辜。“你。”君主指着姚玉,道:“去把它捡起来!” “是。”姚玉快速地舔舔发干的唇,一骨碌躬身走下台阶去捡地上奏折。“来人,上茶!”君主刚拿了新的奏折忽然扔桌子上,口干舌燥。这时一个宫女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奉茶,姚玉的手刚触到奏折,听到上面有一丝响动,接着宫女慌忙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你怎么倒茶的!”君主怒吼一声。整个殿内跪着的人都暗叫不好。“奴婢该死,求陛下恕罪!”宫女吓得不断磕头,她也怕死在君主一声令下。姚玉听着不妙,动作却慢吞吞的,似乎在等什么。“来人,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君主这一声令下听起来不分青红皂白,毫不留情。“陛下饶了奴婢吧!”宫女吓哭了,磕头更响了,听起来磕得不轻,也没能挽回君主改变主意。姚玉这才把奏折赶紧揽进怀中,小跑上了台阶,刚把奏折高举奉上,宫女被两个侍卫拖了出去。而此时庸公公刚从外面进来,却不料刚解决了一个太监,这次又看到一个宫女被乱棍打死。庸公公按住心头的慌张,连忙走过去跪下去道:“回陛下,小夏子已经死了。”“陛下,息怒。”姚玉强压着内心惊恐万状,诚惶诚恐高举奏折到君主能够看得见的地方。君主不理庸公公,更没叫庸公公起身,反而去盯着姚玉高举奏折的姿势,似是若有所思。“余闲,你告诉朕,你到底有没有诓骗朕?”姚玉微微皱眉,心道她什么时候骗君主了?揣摩君主的话后,姚玉才明白君主这是变着花样为难她呢。他心里定是想置她于死地!“奴才愚钝……还请陛下明示。”“你认字吗?”“不认。”姚玉只想着活命,没来及细想,嘴上就脱口而出,这一句说出,姚玉立刻感到不好的预感。“那你怎么分得清你的名字叫多余和闲事呀?”君主果然变着法子挑战姚玉极限,道:“莫不是你果真哄着朕玩,是吗?”得,暴君果然是暴君,不只暴力,还有精神和语言暴力。姚玉分析他心里一定扭曲得不成人样了,也就是说这个君主其实是个大变态!“这……奴才大字是不识一个,但偶尔认得几个字。”她充满求生欲地擡眸,不小心看到君主炯炯的目光瞪着她,令她心生畏寒。她不安地低下头,语气越发没了底气道:“不多……”她觉得自己解释得再多也无济于事,刚才那个宫女就做了一点不值当的错事,都挽回不了君主的心思,更何况她呀!姚玉放弃了求生欲,不就是个死吗!死就死呗,用不着做孤魂野鬼。“若陛下觉得奴才骗了您,不如立刻赐奴才一死吧!奴才绝无怨言。”姚玉豁出去道。“你以为朕想你死,是吗?”君主忽然反问,令姚玉始料不及。“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你不是说你不认字吗?怎么官家的话都懂得说?”姚玉咧嘴恨不得打自己的巴掌一下,好端端的,脱口说那么有涵养的话干什么,真是满肚子的知识,捂都捂不住。“奴才情急之下不小心说的,其实奴才也是从别处听来的,在陛“你怕朕?”“不敢。”“那朕叫你死,你也太可惜了。”“是陛下擡举奴才了。”“呵,能说会道。”君主难得嗤笑,但是听在姚玉耳朵里是冷笑。“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巧嘴,不如朕现在叫人把你的舌头拔了,省着你在朕面前巧言舌簧、班门弄斧。”“陛下拔了奴才舌头不要紧,可是就算奴才舌头没了,变成哑巴了,也是要死的。恐怕陛下留不住奴才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