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在包间里坐下,刘兰就迈着轻盈的步伐,如春风拂柳般袅袅婷婷地走进来,手中还提着一壶茶。¨第,一`看+书~枉- ¢追?最\鑫?章_节¢
她先是给李怀德倒了茶,动作轻柔又优雅,随后又给刘长青倒上,倒完茶后,她微微欠身,转身迈着细碎的小步,摇曳生姿地走了出去。
李怀德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刘兰离去的背影,那眼神仿佛要把人看穿。
刘长青见状,心中暗笑,他深知李怀德是个好色之徒,不由得调笑道:“哎,李哥,刚刚出去的这个女人,不就是从你办公室出来的那位嫂子吗?”
李怀德被这话一说,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就像被人当场抓住把柄一般。
他赶忙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水,试图压下身上那股蠢蠢欲动的欲火,随后干笑着说道:“兄弟,你又取笑哥哥我了。男人嘛,总是好这一口,谁让你嫂子长得实在拿不出手呢。”
在原主刘长青的记忆当中,李怀德的媳妇确实是个五大三粗的女人,身材就像个煤气罐,也不知道在这个年头,她是怎么吃成这么胖的。
没过多久,后厨便将菜陆续送上桌。有烧得喷香的鱼,色泽诱人;一盘鸡肉,香气扑鼻;一大碗红烧肉,红得透亮,看着就叫人垂涎欲滴;还有一道芙蓉白菜,清新又解腻。
刘长青看着这一桌精致的菜肴,嘴里不由自主地分泌出一股口水,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他开口说道:“大灾之年,过分了哈,李哥。,墈^书^君~ +毋.错?内?容/”
李怀德一边拿起放在一旁的酒,一边给刘长青倒酒,满不在乎地说道:“哎,兄弟,你想想,咱都坐到这个位置了,要是真和那些普通老百姓吃的一样,那咱们这些年不就白混了吗?
再说了,咱们又没贪污受贿,不过是吃点喝点,这能算啥?”
刘长青听了,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端起酒杯说道:“也是,跟着李哥有肉吃。”
李怀德哈哈一笑,拍着胸脯说道:“对,兄弟!以后跟着李哥,保准咱们都有肉吃!”说完,两人碰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李怀德面带微红,眼神带着几分醉意,看着刘长青问道:“兄弟,你刚刚去杨厂长的办公室干啥去了?”
刘长青也有了些酒意,便将去杨厂长办公室,想让厂里想办法给街道办捐物资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怀德听后,大手用力一挥,说道:“兄弟,这件事情你办得对!
虽然说咱们平日里吃点喝点,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受灾群众勒着脖子过日子。
这样,不管下午厂领导会议的结果是怎么样,只要咱厂里决定给街道办捐物资,不管捐多捐少,我都在原有的基础上,给你加上5000斤棒子面!”
刘长青听了这话,心中大喜,赶忙端起酒杯,一脸感激地对着李怀德说:“那我就替街道办以及咱这一片的灾民谢谢李哥了!
李哥你真是大善人呐!你这行为,要是在古代,那就是毁家纾难,倾尽全力救助灾民,这等善举,令人钦佩!”
李怀德听了哈哈一笑,说道:“兄弟,你太抬举我了,什么毁家纾难,这不都是厂里的物资嘛?
给谁用不是用啊。~比?奇*中′蚊·徃` ¢最_薪`璋¨节-耕,欣\哙¨咱厂五六千人,一人一顿饭少吃上一两,有个10天,这些物资不就省出来了。”李怀德显然是喝得有点多了,嘴巴没了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冒。
刘长青就像没听到一样,笑着说道:“那我再敬李哥一个。”随后两人又仰头干了一杯。
这一杯酒下肚,李怀德的话匣子算是彻底被打开了。“兄弟,在这厂里,大家都得互相帮衬。
你别看有时候大家表面上各忙各的,实际上心里都有数。
就说咱厂里现在啊,分好几派呢。兄弟,你看,有白书记一派,杨厂长一派,还有以聂厂长为首的车间派。你是哪一派的呀?”李怀德眯着醉眼问道。
刘长青心中暗暗骂道:“我他娘哪一派也不是,我是骑墙派,谁给我好处,我就跟谁一派,谁不给我好处,我就站到另一派去,反正我这个保卫科科长和你们这些厂领导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再说了,咱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但他脸上依旧挂着笑,端着酒杯,装出一副憨厚的样子说道:“李哥,我现在还摸不着头脑呢,正想跟李哥你取取经。”
李怀德看似醉眼朦胧,一副醉意上头的模样,然而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他清楚,今天可是个难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