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的更夫敲响了第三声梆子。
贾悦攥紧玉佩,只觉掌心的碎银硌得生疼。
月光漫过她的眉梢,将眼底的冷光染得柔和了些。
沈墨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没事。"贾悦把玉佩收进袖中,"只是觉得,这局,才刚刚开始。"
风卷着桂香掠过巷口,远处传来更夫的吆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贾悦望着荣国府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淡了。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像在敲战鼓。
陈三说的那些话,半真半假。
可那枚突然出现的玉佩,却让她后颈的凉意更重了。
她摸了摸耳垂上的血珠,突然想起方才在院子里,陈三变卦时,窗外的荒草动得不太对——不是风,是有人踩过。
是谁?
是那些想压她的人,还是......
贾悦望着沈墨关切的眉眼,突然笑了。
管他是谁,来者不拒便是。
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拉着沈墨往府里走:"墨哥哥,明日记得穿那身月白的衫子。
见大老爷,总要体面些。"
沈墨应了,目光却落在她染血的耳垂上,攥紧了她的手。
月光漫过青石板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巷尾的更夫又敲了梆子,声音混着风声,飘进荣国府的角门。
贾悦望着府里亮起的灯笼,眼底的光渐渐沉了下去。
这一局,她陪他们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