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对着谢玉芙道:“苏妹妹这两天心情本是不错的,前两天还给我们看了这秋天衣料上要缝绣的新花样儿,昨日还出府去赏了花,莫不是昨天回府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怎么好端端的,还想不开了呢?”
陈姨娘就差指名道姓地说苏凝儿是没事找事了。
谢玉芙看了她一眼,当即吩咐道:“让公子后院的女眷和丫鬟都在院中给我瞪着眼睛看清楚了,底下干活的都把自家主子盯紧了,以后若再出这样的事,就不是打四十大板这么简单了。”
谢玉芙和陈姨娘一唱一和的话,让苏凝儿的心凉了半截。
她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咳了起来,眼中已满是恶寒。
不对,这不对,这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这陈姨娘怎么会在这节骨眼上跳出来?
她不是也一向对谢玉芙颇有不满吗?
还有,陈良月为什么还不来?!
在眼看着下人被拖出去,援军却迟迟没到后,她一转头抓住了谢玉芙的裙摆。
“大夫人,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是我实在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所以才走上绝路的,真的与一众姐妹无关呀,你要打就打我吧,什么苦我都受得了!”
谢玉芙居高临下地凝视匍匐在自己脚边的女人,突然弯下腰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看着她那半边已经肿得老高的脸,致富在那边重重地压了下去。
“苏凝儿,有些事情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这府上也没人刻意为难你,你到底是觉得谁对不住你,竟让你以死相逼呢?”
“你口口声声地为众人着想,可你做的哪件事是替他们深思熟虑的?!”
谢玉芙挥手甩开她的脸。
“不过你别急,等你的身子养好了,该受的责罚一样要受,别以为能躲得过去……”
“我倒是想看看,你还想怎么责罚?!”
谢玉芙的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了陈良月的声音,紧跟着,侯府的一众下人就涌了上来,生生压住了春桃等人正在行刑的手。
陈良月对谢玉芙怒目而视。
“你真的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