槊杆五根,还有......” 他指了指秦朗铠甲下露出的毒槊,“西域毒蝎毒液三瓶 —— 正好我校火器营要配麻痹散。”
李璇玑强忍笑意,护腕在响铃箭上敲出轻快的节奏:“世子若觉得不公,大可去宗人府告我们。” 她忽然指向校场角落的暗哨,“不过方才爆炸时,有商盟暗哨看见,贵部有人携带宁王旧部的双鹰纹匕首。”
秦朗的手不自觉摸向腰间,那里的匕首鞘果然空了。他忽然想起,震天雷爆炸时,狼骑们慌乱中掉落的兵器,此刻正躺在亦晨脚边的竹筐里,每把匕首上的双鹰纹都被硝石粉熏成灰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算了,亦晨摆了摆手,“看在世子初犯的份上,赔半石胡麻籽就行。” 他忽然从袖中摸出张契约,“不过要盖燕云参军署的印 —— 这样你父亲的封地,也能算支持军校科研了。”
秦朗盯着契约上的冰轮公章,忽然意识到,从他踏入黑风谷的那一刻起,就掉进了亦晨的算盘陷阱。所谓的震天雷试验田,不过是诱捕私兵的诱饵,而他的每一步愤怒,都在为新朝的军规做注脚。
好,我赔!他咬着牙接过契约,毒槊在地上划出火星,“但你们得告诉我,震天雷的引信到底怎么拧!”
亦晨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顺时针三圈是爆,逆时针三圈......” 他眨眨眼,“是给自家骑兵的安全锁。” 他忽然指向远处的火器营,学员们正在练习拆装震天雷,每个引信上都系着不同颜色的棉线 —— 那是亦晨为友军设置的识别标志。
暮色中的军校辕门,秦朗望着手中的赔契,忽然听见亦晨在身后喊:“世子下次打猎,记得带我校的《燕云地形手札》,上面标着所有震天雷的位置 ——” 他晃了晃手中的羊皮书,“当然,正版要拿商盟的棉纺车来换。”
狼骑们垂头丧气地离开时,马蹄铁与青砖的碰撞声,再也没有了来时的嚣张。秦朗摸着铠甲下的烫伤,忽然明白,亦晨的震天雷炸的不是马队,而是他心中那点侥幸 —— 在这个连陷阱都算得明明白白的新朝,任何阴谋,都不过是算盘上的几粒废珠。
而此刻的演武场,亦晨正蹲在炸坑旁,用胡麻籽油浇灌焦土:“记住,真正的陷阱不是火药,” 他对围过来的学员说,“是让对手自己踩进算好的格子里。” 他忽然抬头,看见李璇玑嘴角的笑意,知道这出“雷火迷局”,不过是新朝给诸王的又一记警钟。
当校场的灯火亮起时,秦朗的赔契已经躺在秦华的御案上。新皇看着契约上的冰轮公章,忽然轻笑:“大哥这招以商制兵,倒是比震天雷更厉害。” 他望向窗外的燕云方向,那里的地听仪正在将秦朗的愤怒,转化成下一盘棋的筹码。
而在晋王府的地下演武场,老忠看着秦朗带回的赔契,忽然发现契约背面用胡麻浆写着小字:“黑风谷地下三尺,埋着宁王旧部的兵器库。” 他猛然抬头,看见秦朗正在研究亦晨送的《地形手札》,上面用朱砂圈着的,正是他秘密训练私兵的所有据点。
至此,秦朗终于明白,从他父亲在早朝反对军校的那一刻起,他们的每一步,都早已算在亦晨的算盘上。
喜欢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