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揣着令牌退出去时,听见书房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求¢书,帮~ +勉/费/阅^黩.他知道,秦正春并非真的生病,而是在等一个时机 —— 一个能让燕云铁骑踏破玄武门的时机。这王府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战火将至的气息。
与此同时,其他王府的密探也纷纷出动。汝南王的信使快马加鞭赶往江南,马蹄声在夜色中急促如雨,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踩在脚下。豫王的暗卫则潜入宗正寺,试图找回被杨贤收走的假玉牒,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幽灵般闪烁。整个长安城的夜色里,仿佛有无数条毒蛇在暗处游走,只等一声令下,便要撕碎新皇的太平景象。
秦王府邸的角门悄然打开,一个身着商队服饰的密探翻身上马,腰间的水囊上印着与秦正春书房屏风相同的牡丹纹。他扬鞭奔向燕云方向时,正看见东宫的宫灯次第亮起,亦晨站在观星台上,手中的千里镜正对准燕云封地的方向。那镜头里,夜空浩瀚无垠,星辰闪烁,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秘密。
“大人,” 林晨递过盏胡麻油灯,那灯的光芒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杨菲菲传回消息,秦正春的密探用的是‘雪梅密语’,与当年宁王之乱的暗号如出一辙。”
亦晨望着燕云方向的夜空,那里有颗将星正在悄然升起,散发着微弱却坚定的光。他想起秦华登基前说的话:“诸王的野心就像地里的杂草,只割叶子是没用的,得连根拔起。” 那句话,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告诉陛下,” 亦晨将千里镜递给林晨,那镜片在灯光下反射出一片光晕,“燕云的秋猎,该派些‘观礼’的人去了。+E¨Z-暁.说+蛧/ -追?罪-薪′彰+劫*” 他转身走向书房,烛火下铺开的舆图上,燕云封地周围已被红色密点包围 —— 那是商盟暗网布下的眼线,正等着秦正春的儿子秦朗露出马脚,那些红点,宛如夜空中的繁星,又似是黑暗中的陷阱。
更深露重时,秦正春站在书房窗前,望着天边的残月。那残月如钩,高悬在夜空,洒下冷冷的光辉,照亮了他那张充满阴霾的脸。他知道,秦华让他去皇陵守灵,既是警告也是试探。但他更清楚,燕云的铁骑已经开始集结,而他掌心的铁鹰令牌,正等着与秦朗的另一半合二为一。
“秦华啊秦华,” 他对着残月喃喃自语,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你以为穿上龙袍,就能坐稳这江山了吗?”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不为人知的光芒,那光芒,似是野心,似是怨恨,又似是对未来的无尽渴望。
太极殿的铜钟敲过卯时三刻,那悠扬的钟声回荡在宫阙之间,仿佛开启了大夏新的一页。秦华身着月白十二章纹常服登上丹陛,他那身常服在晨光中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袖口微动间,隐约露出半截陇右棉纺的中衣。御案上的传国玉玺覆着明黄缎面,边角绣着的玄鸟纹与他腰间玉佩遥相呼应,尽显天子威仪。晨光穿过殿顶藻井,在青砖上投下九宫格状的光影,那是亦晨按奇门遁甲之术设计的朝会方位,暗藏玄机。
“陛下万岁万万岁!” 山呼声中,崔世英率先出列,他身着紫袍,腰系玉带,在群臣中如鹤立鸡群。他手中的朝笏镶着碎叶城进贡的和田玉,温润光泽,正是昨日李璇玑快马加鞭带回的贺礼,这份贺礼不仅珍贵,更寓意着西域对中央的臣服。¢幻·想\姬/ \已.发+布_罪?歆/璋.截¨
“崔相请起。” 秦华抬手,目光平和而威严。他转向左侧武臣队列,朗声道:“卢国公杨贤,晋封太师,仍领枢密使,兼掌金吾卫及京畿防务。” 老将军杨贤闻听,铠甲上的 “定边” 金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抱拳叩首,玄铁剑鞘与青砖相击,发出清越之音:“老臣当为陛下守好这扇玄武门。” 他身后的李凡向前半步,新铸的 “忠勇” 金印挂在护心镜旁,映得银甲上的缠枝莲纹愈发清晰,那是李璇玑亲自为陇右旧部设计的徽记,代表着荣耀与忠诚。
亦晨站在文臣末位,青衫下摆还沾着昨夜调试火器时的硝石粉,他望着御案上摊开的《大夏舆图》,西域商道的红线正从碎叶城向波斯湾延伸。忽然,秦华朗声道:“传护国公李璇玑!”
殿门轰然开启,十二名虎威军亲兵抬着青铜香鼎先行入殿,龙涎香中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沙枣花香,那是阿姆河沿岸特有的气息。李璇玑身着半旧银甲,肩甲上的鎏金虎头缺了颗虎牙,那是三年前碎叶城之战留下的印记。她单膝跪地,护腕上的缠枝莲纹与李凡金印上的图案严丝合缝:“臣李璇玑,参见陛下。西域防务已交割完毕,虎威军前锋营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