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你怎么在这?”南芝有点糊涂了:“不对,我怎么在这?”
果然,罪魁祸首什么也不记得。,d,a′w~e+n^x`u¨e~t_x¨t-.\c^o`m^
迟阴说不清庆幸还是失望,“你……那天晕倒了,意识混乱,现在已经是第四天。”
第四天?南芝差点惊得蹦起来,幸好被绑住的脚束缚了他:“现在几点了?”
“晚上八点。”迟阴把桌上沉重的箱子推过去:“你的快递,我帮你拿回来了。”
“太好了!”南芝眼睛一亮。
他甚至顾不上解绑双脚,急忙拆开快递,取出那只被冰鲜保存的深褐色血迹倒进嘴里,而后露出强忍着吞咽的表情。
好不容易熬过那阵心理反胃,注意到迟阴的视线,南芝有点心虚:“这是我的药。”
“嗯。”迟阴没多问。
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南芝挠了挠头,几天没清洁的头发依然蓬松,翘着呆毛支棱在脑袋上。?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他小心地问:“这几天……我是不是做了什么?”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太高兴的样子?”南芝嘴快。
迟阴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冷淡,仿佛回到了他刚搬进来的时候,但很快他眼里出现些许无奈:“准确来说,这几天你状态非常不稳定,我一直在这里照顾你。”
这个照顾包括了很多。
“哦。”南芝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所以迟阴是累了吗,才看起来不太开心。
“捆脚是因为你一直挣扎。”迟阴又说。
南芝心口一跳,里面那只小蝙蝠紧张地缩紧翅膀:“我没做什么吧,我是说对你。”
当然有,你不仅咬了我一口,还在嫌弃我不好吃之后试图吻我,然后在亲到嘴之前晕了。
迟阴看着南芝紧张的小表情,很想把这一段话说出口,但他最终移开视线,用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语气说:“没有。/x?i`n_k′a!n-s′h!u?w,u..*c^o,m_”
“那就好。”南芝松了口气,像一尾不挣扎的鱼躺回床,“你累了吗,不然你也去休息吧。”
“还好。”迟□□:“要帮你解开绳子吗?”
“等我睡着了再解吧。”他翘了翘脚尖,声音渐渐低下来:“我应该还会睡几天,不过这次你不用守着我了,我喝了药以后不会乱挣扎。”
“好。”迟阴点点头。
“你这几天都没去上班吗?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不会,我有年假。”
“布谷呢?”南芝忽然问,抬起脑袋左看右看:“布谷去哪儿了?”
“它去客厅睡觉了。”迟阴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它之前想安慰你,结果被你打飞好几次,就躲出去了。”
“啊……”南芝心虚地眨了眨眼睛,“看来等我彻底好了之后要买好多零食哄它了。”
迟阴淡淡说:“它挺好哄的。”
比如上次,被吓傻的猫头鹰啄了他两口,结果吃了迟阴煮的一顿饭后就原地叛变,再也不进南芝房间打扰他们俩。
南芝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明白为什么他每一次沉睡后,迟阴和布谷的关系都会变好。
不过他没问,而是又换了个话题。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许久,南芝转头看向迟阴,轻轻说出了犹豫很久的话:“我做了一个梦。”
迟阴愣了愣,他一直在书桌上写着东西,此时终于放下笔,转头看向南芝:“什么梦?”
南芝想了想:“一个……很不错的梦。”
他在心里补充,而且和你有关。
梦里他还在小时候,跟普通小孩不一样但又没什么不同的时候,他生疏地踏上逃亡路,但因为身边一个人的陪伴,那段逃亡路更像一场慢节奏的旅途。
除了主角都不简单以外。
南芝微微眯起眼睛,盯着迟阴轮廓分明的面孔。他一直觉得自家室友长得很好看,是那种不一样的好看,和普通帅哥的帅气不同。
细究起来,这种不同是因为他在普通人眼里其实很怵人。
虽然迟阴人帅身材好,工作稳定,还是个公务员,但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身边有一堵冰墙,冰冷的划分他和其他人的界限。
我和你们不同,这条界限这么说着。
这种感觉让他优越的长相都被掩盖了,但在南芝眼里,那堵墙是不存在的,所以他看迟阴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脖子更别说了一看就好啃,他啃啃啃吸溜吸溜……
总之很帅,至于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