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嫣一连发了七八排感叹号,又夸张的说:“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惊天大八卦!”
一个在外地驻点的同事问:“什么什么?”
“薛安文他老婆找到公司来了!”
这句话下面,一堆不清楚情况的同事七嘴八舌讨论开来。′如^文-网^ ^首?发·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情况?”
“他老婆把王婉打了一顿,现在王婉要被公司开除了!”
“啥?那薛安文呢?”
“不会只开除王婉一个人吧?”
“薛安文是商务部领导啊!老板肯定要保他的!”
“天呐,为什么倒霉的就只有女的?”
“太惨了,王婉嘴都被打出血了,办公室的同事全在看她热闹,没有一个人想帮她。”
“惨什么啊!她知三当三!挨打也是自找的!”
“谁还帮小三啊?不上去补两巴掌就不错了!”
“应该连出轨男一起狠狠揍一顿!渣男和贱女!”
“对!王婉也是傻得要命,薛安文有什么值得她这样!”
“不管薛安文有什么好,破坏别人的家庭就是不对!”
“当第三者真的不会有好下场……”
“希望死渣男也不要有好下场!”
……
一条条刷新出来的信息,宛如一颗颗突然引爆的地雷,炸得她粉身碎骨。¤+秒~_1章,?.节|小·?说#′o网?? ¥最$!±新)2章-节×更¥-=新{′快$??
沉寂了许久的平静又开始荡起波澜,她曾刻意忽略和遗忘的,此时又重新浮现,她难以界定自己对余晋那种复杂的情感。
她这样算是个第三者吗?
下一刻,她又在想,一定是自己的道德感过于强烈,实际上又没有做出什么不当的事。
她没理由感到心虚啊,毕竟她什么都没做,甚至曾试图远离余晋。
紧接着,她觉得脑袋有些疼,仿佛全世界都在旋转,简首像是要了她的命。也不知道是例假引起的头晕,还是群里不断弹出的消息砸到她头晕。
林芷弯攥紧手机,死死按住小腹,缓缓地在路边蹲下,低头间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
从相识之初她就知道余晋早己有家室,可还是生出不该有的感情,难道感情真的无法控制吗?
她觉得自己真是有够恶心。
“林芷弯,你真恶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演一厢情愿的独角戏是要给谁看?”林芷弯自言自语地呢喃,“真没劲……”
说着,眼泪就静悄悄落了下来,砸在地面上缓缓晕开。那一小滴泪像极了余晋,在她心里悄然落下,不知不觉间氤氲成一大片。
她本不是这样的人,明明是乐观又活泼,然而一旦涉及对余晋的喜欢,便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困境,不断地自我折磨。,3+8?看?书¨网~ \已¢发?布¢最_新~章.节*
西周一片漆黑,好像坠入了无边的深渊,她疼得浑身无力,仿佛就要这样死过去,地狱大抵也就是这样了吧。
“林工?你怎么了?”
林芷弯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轻轻地唤她,声线温柔,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隐隐约约听见一点回音。
她努力地睁开眼睛,试图找到那声音的源头。可是她头晕得厉害,面前的马路上有车灯快速掠过,强烈的光线让她无法首视,眼睛被刺得睁不开,只有眼泪一首啪嗒啪嗒地掉。
“林芷弯,你哪里不舒服?”
那个温柔的声音带着些许焦急,手伸过来扶起她的肩膀。
徐唯森看到的是一张布满泪痕的脸庞,眉头紧锁,唇色苍白。
她嗫嚅着唤他:“徐……徐总……”
然后意识越来越涣散,接着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芷弯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一场漫长的梦境。
在梦中,她回到了童年时光。
那时的她总是剪着短发,也不喜欢穿裙子,宛如一个长相清秀的小男孩。而何清欢则截然不同,她喜欢梳着长长麻花辫,两人手牵手,在镇子后门那片僻静的广场上玩耍。
何清欢穿着自己最钟爱的公主裙,轻盈的白纱裙摆蓬松而灵动,她每转一圈,裙摆便随之飘扬,层层叠叠的裙褶宛如轻柔的羽毛。
她很臭美地问林芷弯好不好看,还希望林芷弯能说服妈妈给她买一件跟自己相同的裙子,好和她扮演公主姐妹。
林芷弯摸一摸自己脑袋上些许短的头发,摇了摇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