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上人数众多,两人因此也挨得极近,她还险些被挤到男人宽广结实的怀里,淡紫色琉璃衣裙上的玉环系带与男人腰间玉佩相缠密不可分。·3!3^y!u′e.d·u′.~c~o,m/当乌云般的精美发髻撞上了男人的俊脸,白云起才恍然意识到两人已经密不可分,这才想起要退后几步。
但周围人山人海,远处似有歌舞活动正在演出,人人都在往桥上挤想登高望远,故此她不仅没和男人拉开距离,反而被挤得更近一步,下巴搭在了男人肩上,小鸟依人地依靠着。
徐昭也被身后的人群给挤到了,下意识护住了怀里的人。
白云起庆幸自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若是寻常女子在外和男人贴得这么近,少说不得脸红。但现在她除了心跳略微加速之外,其余便一如常。
甚至她还想反咬一口,是两人贴得太近了,胸膛靠着胸膛,她明明是被徐昭过快的心跳带过去了才会这样。
十分蛮横不讲理。
徐昭倒是没想这么多,也没注意到自己的心跳是否加快,只是一味地揽住怀里的人,自己背对拥挤的人群,将面对河面的喘息空间留给了她。~如`蚊~网~ _庚^薪+蕞\筷¨
汉子嘛,糙一点也无所谓,但别把他小夫人给挤坏闷坏了。
徐昭低声道:“等远处表演完应该就能下去了。”
“嗯。”她低头,小脸被压得贴上了一片结实的肉上。只短短贴了一下便立马脱离,女人艰难抬起手,在方才贴过的地方轻轻扫了扫,扑下一层莹白细粉。
浅紫色不衬肌肤,今日便多抹了点珍珠粉。
演出似乎到了精彩之处,她窝在怀里都能听到周围的欢呼雀跃声,以及一道“扑通”。
嗯?
白云起警惕地抬起脑袋往下一看,果然见河道里激起水花一片。
有人落水了。
徐昭自然也发现了,他稍微松了揽怀里人的力道,想抽身下去救人。
又一道“扑通”声,河面再次泛起水花,一道极为亮眼的白色没入水中,奋力带着方才落水的人往河边游。
见有人不甚落水,桥上众人才从兴奋中稍微抽出了些理智。现如今已入深秋,河面看上去暖黄暖黄的,实际上极为阴冷,若是同方才那人一样落水,那不得染上风寒。?x·g+g¢d+x~s\.?c~o,m′
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开,徐昭也得以松手把怀里的人放出来,两人并肩下了桥,走到路人落水的那处。
第29章 赏菊宴结束啦~
路人已被救起,掌握全局的章成天老爷子也赶了过来,带着棉衣布巾暖炉,积极帮忙。
两人走近一看才发现落水的人分外眼熟,徐昭惊讶:“大伯父”
徐大伯父正狼狈地被夫人扒掉湿透沉重的外套,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亦是一惊:“贤侄?”
上次她帮着劝好了徐芳容,被徐大伯父一家奉为上宾,许是这原由,这次见了他二人便不是生疏的“将军夫人”了,变成了“贤侄和侄媳妇”。
菊园里大多都是花田,少许几间屋子也放了农具和肥料。章老爷子和菊园管事商议后才借来了一间花农平日住的干净屋子,几人不又转移到了别处。
进了屋子,徐昭便将灯笼鱼花灯小心放在桌面,随着白云起站在墙角。
大伯母之前给她的印象还是个泪花冲天的眼泪刺客,此时却十分干练地给徐大伯父换好了整套衣衫,还将章老爷子送来的姜汤给人强行灌下,令她叹为观止,直呼学到了。
徐昭警惕,学到什么了,扒衣服还是灌药?
救人的小伙子也换好了干净衣衫,因只有徐大伯父这间有暖炉炭火,又被转移了过来。
热心小伙是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身子不比徐大伯父壮上多少,但好在年轻,很快就缓了过来。
大伯母正拉着人道谢:“多亏郎君救了我家老爷,敢问郎君住在何处,改日我好带人登门道谢!”
好心人摆摆手,还打了个嘭涕:“不碍事不碍事,举手之劳罢了。”
他站起身拢了拢衣衫就要出去,又被大伯母给拦了下来:“小伙子,天寒水冷,多烤烤火免得留下病根啊。”
徐大伯父一并劝道,白云起两人站在角落看他们相互推辞,津津有味。
好心人被拉着不放,只能说出自己要走的实情:“我在河边支了个摊子,需得人守着才是。”
“摊子上卖的什么宝贝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