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骅会花得多,还是因为他考试的场次多、考点远。
毕竟赵复考个县试,只需要到县城。
赵骅一路从县城考到金銮殿,甚至于从州府到京城的花费,都是岳家资助的。
他这个当爹的付出了很多吗?并没有。
他甚至觉得,要不是他没全力供养赵骅直接科考完,以赵骅探花郎的身份,完全可以娶一个更加富贵的妻子,而不只是一个区区六品官员家的庶女。
他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觉,想了很多。
以前根深蒂固的长子顶门立户的观念在被赵淩的那一顿打后戳破,意识到现在整个赵家靠的都是赵骅。
将来最有出息的,也会是赵骅这一支。
他得到最大的好处,也是来自赵骅这一支。
老头想通了,感觉可以心平气和,可惜赵淩不放过他,天天都要来一天三顿地气他。
“哐啷”一声,老头循声望去,一只漂亮的滚地锦蹲坐在花架上,低头舔着爪子。
原本放在花架上的花瓶,这会儿四分五裂死在地上。
那是他特别喜欢的一对花瓶,还是今年春天的时候特意去州府买的。
但,滚地锦着实漂亮。
赵爷爷看看花瓶,看看猫,嘀嘀咕咕:“臭小子,自己不过来气我,还派了只狸奴过来气我。”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把地上扫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