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没听过你妻子的声音了。”
邰瑾周身暴怒的灵力一滞。扶兮继续说道:“这三年,我每个夜晚,都能听到你妻子的声音,她求我,救你。”“住口!”邰瑾恼羞成怒。“你破坏了她的安眠,不配提她!”乍现的剑光惊扰起发丝,割断了扶兮的一截乌发,雪白的脸颊上擦出一道浅显的血痕。但扶兮仍在开口:“你以前显然是一个好城主,不然上万罗生城人不会为了帮你赎罪,自愿将神魂囚禁在此。”“我让你闭嘴!”邰瑾周身剑意更甚,那些凌乱破碎的剑光几乎是不分敌我,胡乱在四周闪现。城主府内的树木轰乱乱地倒了一片,连带着邰瑾和扶兮也都受了不少伤。“夫君。”身后蓦然响起的叹息声,让邰瑾暴乱的剑意停滞了下来。他垂落的双手无意识握紧成拳,不敢回头。罗语温柔地问他:“是我现在太丑了,你不敢看我吗?”“不,怎么会!”邰瑾慌乱地回头,却在看到身后走出玄铁棺,只剩下一具白骨的罗语时瞳孔紧缩。白骨双手捧在怀中的紫色罗生花格外显眼。花瓣团成簇,恍若血肉肌理。他眷恋地注视着她,语气中充满了悲伤。“罗生花为何不起作用了......”“我不想再以活死人的姿态苟活着了。”罗语只余下一具白骨,但嗓音仍旧充满了温柔的意味。那双空洞的眼睛‘望’向了扶兮。“比起我,她更需要这朵花。”“可以吗?”她歪着头问邰瑾。邰瑾沉默咬着下唇,在罗语无声注视下,他哀伤地恳求她:“别对我这么残忍......”“天残之人再无来世,你亦是。”罗语摇摇头,叹息道:“我们就在这里结束吧。”她走了过来,邰瑾却害怕地脚步踉跄着后退。“你......”“连拥抱也要拒绝我了吗?”罗语这话一出,邰瑾的脚像是被黏住了。他的眼睫疯狂颤抖着,看着罗语一步步向他靠近,笔挺的身姿一点点地弯了下去。罗语伸出雪白的手骨,抱住了他。“抱歉,夫君。”“你我之间,从不讲这些。”邰瑾眷恋地抱住了她,眼底泪意汹涌。他死死咬住下唇,咬出殷红的血色,却仍克制住识海中快要冲破桎梏的心魔。罗语怀中的罗生花飞了出去,落到了扶兮手中。她抱住邰瑾,那具森然的白骨恍然间露出一抹笑。“麻烦你,给我们一个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