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您这句话问的可就有点不讲理了,这天下医者,哪有治病不用药的啊?”
显然,周正方这老头,是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了,想借着他攀上镇南王府这个高枝。·比!奇/中\文`网- ?首`发.
可是,他不想啊!
开什么玩笑,现在有一个裴清璇就够乱的了,这要是再掺和进朝堂里,他一个小小的医生,还不分分钟就被人给叉圈了啊?
“周老……有些病能治,但有些病,不能治……”
许平安善意的提醒了一声,放下酒杯。
“在下不胜酒力,今日就到此吧。”
“这……”
周正方端着杯子的手微微一僵,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急转直变,然后又迅速恢复了一脸笑意的模样,点了点头。
“看来许神医还是年轻啊,这点酒就喝不下去啦,这可不行,以后可得好好练练,那个……来人啊,将许神医的内卷请出来。”
“是。”
下人很快将坐在后堂的裴清璇请了出来。
这丫头出来之后就不敢看他。
这是怎么了?
心中虽有疑惑,但许平安也没有多想其他,抱拳拱手。
“周老,就不必送了。”
“许神医慢走。”
带着裴清璇走出周家大宅,站在门房下,许平安不禁回眸看了眼身后的深宅大院,摇了摇头。*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功名利禄,真害人啊。”
这个周正方,在这二道头村,乃至这十里八乡,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富贵人家了。
可就这样一个生活美满,有儿有女,家境不错的人,竟然还是动了这种心思。
“都五六十岁的人了,竟然还是放不下这点东西。”
许平安叹了一口气,然后一愣。
不是……我这随身挂件哪去了?
回头就看到了低头不语的少女俏生生的站在那。
“娘子?”
看着低头不语的裴清璇,许平安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难道……这丫头恢复记忆了?
若真是如此,那这些天他可是没少占便宜啊,就以目前大齐的这个社会风气,要么是自己娶了她,要么就是她怒极杀人。
想起那日初次见面,那剑就担在自己的脖颈上,浑身一激灵,连忙从袖口中取出了一个香囊。
只要她真的动手,立刻就撕破香囊,好歹先保住自己小命再说。
可是这傻丫头却摇了摇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胳膊。
看到她这幅样子,许平安心头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却又满腹狐疑。
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这幅样子?
我之前那个十万个小挂件怎么沉默了?
虽然心中疑惑,但见裴清璇一点述说的意思都没有,他也就不好说什么。?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下午又再村子里走了一圈,基本上没有什么病人了,这才沿着小路,趁着天还没黑就往家赶。
另外,还从老张头家,把那头小毛驴给牵出来了。
也就是半年大的小毛驴,还是个小崽子,驮东西什么的就别指望了,先回家养着吧。
“清璇,你看,这小毛驴多有意思,还是个母的。”
他看着少女闷闷不乐的样子就觉得别扭,直接转移话题,可是这丫头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抬头看了眼,然后‘哦’了一声,就又低下头去了。
看着她这幅样子,许平安不禁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她在周家后堂到底跟那个周婶子说了什么,怎么出来之后,就这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带着满腹的疑惑回到了家,进了家门口,先把裴清璇安顿下来,然后做了一顿晚饭,又到院子里观察了一番药草的生长情况。
最后又定了个木桩,把驴拴着。
去西屋洗了个热水澡,又把裴清璇给送进去洗了一遍,然后开始晾干头发。
所谓的晾干,在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吹风机,只能用毛巾裹着,一点点用干毛巾吸干头发里的湿气。
他坐在床头,还没有铺床,呆呆的看着一言不发的少女。
“娘子,到底怎么了?这一天怎么都闷闷不乐,是不是周家婶子说你什么了?”
开玩笑,他许平安虽然只是一介平凡的医生,可是他身边的人也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真要是让人欺负了,他怎么也得找回场子来。
裴清璇低着头,闷闷的抬起头看了眼许平安,又连忙低下头去,然后两根手指就开始绕那乌黑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