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脑袋从后脑勺炸开,裂开的颅骨还在往外渗血。^求′书?帮· .无¨错?内·容,
被红白色模糊的五官,即使是认识的人,取下口罩也看不出什么大概。
似乎是因为周围环境实在昏暗的原因,司棋呆看着茉炘仔细端详尸体的神情。
透过目光覆盖的一侧轮廓,竟觉已经死去的大少爷就站在面前。
虽说茉炘本就长的和莫知行很像,但那到底是性格截然不同的人。
除了刚见面那段时间,司棋很久没有出现将茉炘认成莫知行的错觉。
现在见到茉炘杀人后的淡定,那些尘封的熟悉感升起,没于黑暗中的脸也仿佛转瞬间就会被莫知行取代。
这种让人无法忽视的诡异感迟迟未被消化,司棋张开的嘴半晌没吐出一个音节。
枪声的回音消失在走道后,就只剩下沉寂。
茉炘只当他是被吓傻了。
她目光上下打量尸体,好似只是确认地上的人确实死了,劫后余生般松了一口气。
“这个疯子是不是比你还厉害啊,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血腥味在昏暗的走道中升腾,混着原有的香水味,不觉间已经浓郁到令人作呕的程度。
司棋平时和尸体打交道的时间不算少,各种惨烈的场面都见过。
可现在,大概是刚才积压在胃袋的情绪太过强烈。
茉炘在寂静中响起的声音一将他从僵直中震醒,喉咙恢复知觉。
还没来得及回答茉炘,他直接背过身将胃里的东西都呕了出来。
“司棋,你还好吧?”
茉炘的声音清脆动人,其中含带的担忧更是司棋印象中完全不可能从莫知行表面见到的东西。!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大脑跟着恢复清明,他为刚才升起的错觉感到恍然。
“我没事。”
重新看向茉炘,司棋甩掉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一边忍着伤口撕裂的痛意从地上爬起,一边感谢道,
“多亏茉炘小姐帮忙,不然我今天可能真要死在这里了。”
如果换做是莫知行在这里,肯定会让他去喊莫之舟过来,令主仆二人怀着感恩戴德的心在地上磕三个响头,再在言语上羞辱一番才行。
而刚刚救人于水火的茉炘小姐却是不好意思道,
“哪里的话,如果你没及时出现,说不定先死的人是我呢,应该是我要感谢你能找到这里。”
“能活着真好,不是吗?”
听着温言细语,司棋心中感慨两个想象之人的差距。
捂着手臂上的伤,他马上想到了让自己深陷水火的始作俑者,
“茉炘小姐,你有看到苏乔吗?”
茉炘走在他身边,脸上浮出少许疑惑,“苏小姐?我没有见过苏小姐啊?”
忽而,她脚步一顿,像是才想起什么重要的事,
“对哦,我被绑架的时候她好像也在……可我醒后没见到她,忙着逃命也没有去找她,她会不会已经……”
天色渐晚,风月馆的电力始终没有恢复。
走道黑压压的气氛沉闷无比,好似除了两人已经没有其他活人。
刚才打斗的动静很大,司棋估摸着楼里就算有人也早就趁乱逃了。~小-说+C!M^S· !免?费+阅?读!
更别说早已准备金蝉脱壳的苏乔。
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他语气不觉间多了两分恼火。
“茉炘小姐,既然苏乔不在,那就说明她已经逃出去了,我们还是先回莫家,再派人找苏乔吧。”
踩着走道里一轻一重的脚步声,茉炘视线从司棋身上走过。
她想了想,点头道,
“也是,你伤的好像很严重,这里还可能藏着其他疯子,我们赶快离开吧。”
不说不要紧,死里逃生的心刚刚缓和,听茉炘以“疯子”代称刚死的人,司棋松懈的神经蓦地紧绷。
也是托苏乔的福,他知道了比“茉炘是无名客”更骇人的情报。
为了不打草惊蛇,眼下最该做的事。
不是和苏乔计较。
而是在苏乔背后的人反应过来前,悄悄回去找少爷汇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机密。
毕竟在牵扯皇室的情况下,能找出最好解决方案的人,只有少爷。
想到这,司棋愣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好像猜到了苏乔把自己引到这里来的目的。
即便如此,那些混聚在胸口的恼火却一点都不少。
不仅仅因为自己差点送命,更因为茉炘现在还在担心苏乔,完全不知道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