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夏季城堡,希瑟塔没有理会追上前来想要为她取掉披肩的女仆,而是直接穿过了会客厅,朝着地下室的小门方向走去。/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等一下殿下,您还没有用过晚饭……”
“别跟过来。”
希瑟塔的命令简洁,声音冷若寒霜。
那个女仆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悄悄瞄了一眼地下室的门口,然后像脚底抹了油一样迅速溜了。
她早就听其他仆人说过,那个幽暗地下室的深处,关着殿下曾经的贴身女仆。
据说因为姿色动人,她被希瑟塔殿下作为玩物宠爱,甚至令那素来高傲冷漠、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为之茶饭不思,神魂颠倒。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把希瑟塔殿下迷成这样呢?
女仆想不明白。
她倒是也与那个银发女仆有过寥寥数面之缘。
那个少女外表惹人怜爱不假,但安塞尔斯内美女如云,她又凭什么独得殿下的青睐,令殿下抛却往昔的高贵与矜持、沦为情欲的傀儡呢?
希瑟塔不知道女仆的心思,她现在对其他人没兴趣,一心只想见到苏绫。
若不是因为局势动荡的王国让她总有事务烦神,希瑟塔估计会一直呆在这个地下室里,整日与她的小玩物作乐,不顾外面世界的纷纷扰扰。
苏绫现在在做什么呢?
那个女仆有好好给她准备晚饭吗?
一直待在笼子里很无聊吧……要不要给她准备点其他东西?她会开心吗?
今天,决斗演出和斯德亚特的会谈占掉了很多时间,她已经大半日没见银发少女了,回来的路上可以说是归心似箭。+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踏入那幽深的地下室,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而潮湿的气息,油灯不知何时已然熄灭,四周陷入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唯有零星的月光透过狭窄的门缝,勉强勾勒出些许模糊的轮廓。
她轻抬纤细的手指,指尖在油灯的灯芯上一捻,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绽放,将阴霾驱散。
暖光映照中,地下室也变得温暖了些许。
希瑟塔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的笼子上。
笼子里的软垫上,银发少女苏绫正蜷缩着身体,沉浸在梦乡之中。
她的银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着柔和的光泽,宛如月光编织的轻纱,轻柔地披洒在她的肩头。
那精致的面容在睡梦中显得格外安详,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胸脯随着呼吸的节奏轻轻起伏。
看见这张熟悉的脸,希瑟塔的心也安了下来。她没有打扰苏绫,而是放轻动作,走到笼子旁的木椅坐下。
“手这么冷……忘记给她准备毯子了。”
希瑟塔握了一会儿苏绫的小手,从自己身上取下披肩盖在苏绫的身躯上,将四角抚平整,然后痴痴地望着苏绫的睡颜。-1?6_x¨i+a′o*s,h?u`o?.*c·o~m¢
就算什么都不做,安静地听着她的呼吸声也好幸福……
内心积攒的劳累一扫而空,希瑟塔索性托腮欣赏起苏绫的模样来,目光柔若春风。
少女微张的樱唇间偶尔逸出一丝丝轻微的鼻息,带着几分稚嫩,如初生的幼兽般惹人怜爱,颈部佩戴的项圈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又让人忍不住产生亵渎这份纯洁的欲望。
灯火融融,这份宁静,她回忆起了从前的事情。
那时,国王与王后虽心生罅隙,却还尚未撕破那层薄纱。
由于希瑟塔并不是克丽丝血液孕育的孩子,克丽丝总有意无意的离间她同父亲的关系,而父亲也听之任之,他们的目光总是绕着莫尔娅和诺丽打转,打猎、宴会从不带上希瑟塔。
幼年的她只是海路森城堡中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悄然立于角落之中,连仆从们都少有关注。
希瑟塔知道,身为血族的后裔,她本不该奢求那凡俗的亲情眷恋。血族源自幽深无垠的深渊,骨子里便镌刻着冷漠的印记,亲情于他们而言只是一件虚无的事物。
可即便如此,当看到姐姐妹妹被父母温柔以待时,她心底深处,仍会泛起一丝丝难以言说的涟漪。
但希瑟塔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这份心情转向了花园里那只毛茸茸的小狗,还有数不尽的书籍之中。
那时的希瑟塔聪明伶俐又勤奋刻苦,同样是在宫中接受教育,她的成绩很快比另外两个姐妹更加优越,渐渐得到了大人们的赏识。
完成学业之后,她也开始尝试处理王国事务,斐然的成绩更是惹得莫尔娅嫉妒,处处刁难。
直到那日,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