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话来。
当年的事儿,她并不想让卢员外知道。
重活一世,她想做天底下最清白的女人。
燕青乖觉,笑道:“我也许久未回来了,想去看我们住过的东偏院。”
他善解人意地离去了,文官跟着退了出去。
尤二姐低声道:“姐姐,我当年就和你说过,进贾府过明路本就是我自愿的事情。若一直在小花枝巷住着,才是哪日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呢。”
“一切不过是我不洁身自爱的恶果,无论如何也不能怨姐姐。”
两人手握着手,时光仿佛回到从前,尤二姐吞金前夜,向平儿倾诉衷肠的时刻。
平儿为她拭去眼泪,由衷地道:“不是你的错,是世道对咱们女人太过苛刻了,容不得一个美貌、弱小并存的女人。”
尤二姐再忍受不住,伏在平儿肩头,大哭起来。
自她死后,尤三姐多次埋怨她不够刚烈,没有拼着一死与凤姐同归于尽。
可她从来就是这样的人啊,雪为肌肤花做肚肠,软弱的,心性不坚的,容易被世道裹挟着卷入污泥的小女人。
平儿低声安慰她。
夏风吹拂,桃枝哗啦啦作响,满树未成熟的桃子随风摇摆,新鲜的还未经过太多世事的生命。
藕官掀开门帘,道:“平姑娘,三姐请你进去。”
平儿拉着尤二姐,并肩进了门,藕官退了出去,替她们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