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内,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0¨0_s?h¨u?./n?e~t.
李思源端坐主位,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状态却比前几日好了许多。满座宾客皆是朝中重臣,个个面带春风。
“来!为今日大胜,浮一大白!”户部尚书唐简高举酒杯,满面红光。
“痛快!老夫从未如此痛快过!”魏志远一饮而尽,拍着桌子大笑,“看那黄口小儿还如何猖狂!陛下终究是陛下,知道这天下离了我们,不行!”
崔敬言坐在李思源右手边,虽然家财损失惨重,但一想到林笑的下场,那点痛楚便化作了快意:“诸位,林笑虽倒,他留下的摊子却是个个肥美。神机军那一万五千精锐,总得有个归宿。”
“这有何难?”工部尚书王弘毅笑道,“兵部早就对神机军的火器垂涎三尺了,正好趁此机会划归过去。至于那个皇家钱庄……”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崔敬言。
崔敬言心领神会地点头:“皇家钱庄虽姓‘皇’,可陛下日理万机,哪有精力打理?我崔氏在钱庄一道上,愿为陛下分忧。”
“哈哈,崔兄高义!”李思源抚掌大笑,“林笑那竖子,费尽心机,到头来不过是为我等做了嫁衣!”
话音落下,引来满堂哄笑,气氛愈发热烈。_0+7·z_w¢..c·o^m/
“不过,那小子这几日倒是出奇的安静。”魏志远呷了口酒,略带一丝疑惑。
“还能如何?”唐简满不在乎,“软禁于府中,便是插翅也难飞。陛下金口玉言,他还能翻天不成?”
“不错。”李思源笃定地点头,“如今他已成困兽,不足为惧。”
他缓缓举起酒杯,环视众人:“诸位,此战过后,朝野内外当知,这大夏,终究是谁的天下!”
“相爷说的是!”
“我等,敬相爷!”
酒过三巡,众人已是醉意朦胧。正在此时,一名管家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相爷!不好了!外面……外面全是禁军,把府邸围了!”
李思源手一抖,酒杯险些落地:“禁军?他们来做什么?”
话音未落,府门外传来甲胄碰撞的声响,随即厚重的朱漆大门被一股巨力轰然撞开。
燕鸿鹄一身黑色劲装,手捧尚方宝剑,带着一队隐龙司精锐大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数十名锦衣卫鱼贯而入,瞬间控制了整个大厅。
看到燕鸿鹄手中的尚方宝剑,在场众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y¢a¨n~h.u,a¨l^u?o..`c\o-m+
“燕国公,你这是何意?”李思源强撑着站起身来,声音颤抖。
燕鸿鹄冷冷一笑,展开手中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思源、魏志远、崔敬言等人结党营私,意图颠覆朝纲,着即刻拿下,抄家问罪!”
“不可能!”魏志远猛地站起,“陛下前几日不还……”
“还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林笑一身白衣,踏着月光缓步走了进来。
“林笑!你不是被软禁了吗?”崔敬言失声惊呼。
“软禁?”林笑轻笑,“软禁的不过是冠军侯林笑。”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在众人面前晃了晃:“锦衣卫百户林笑,奉陛下密旨,配合燕国公彻查朝中叛逆。”
众人这才想起,林笑虽然做了冠军侯,但锦衣卫百户的职位却从未被剥夺!
“你们以为陛下真的会因为你们几句话就放弃我?”林笑走到李思源面前,“太天真了。从你们联名弹劾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一脚踏进了陛下为你们准备的坟墓。”
李思源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你……你们早就计划好了?”
“当然。”林笑点头,“你们以为罗织那些罪名就能栽赃我?结党营私,构陷忠良,好大喜功,以商乱政……如此牵强的罪名,你们当陛下是那昏庸无能的南唐伪帝吗!”
说着,他对燕鸿鹄点了点头。
燕鸿鹄会意,挥手示意手下行动:“搜!把这些叛逆的罪证都给我找出来!”
隐龙司的精锐们训练有素地开始搜查。不多时,便从各处搜出了大量“证据”——密信、账册、兵器……
“这些东西……”魏志远看着那些物件,脸色惨白,“是你们栽赃!”
“栽赃?”林笑冷笑,“这些都是你们亲手写的,亲手藏的。怎么,现在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