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颤,膝盖重重砸向地面,额头叩击泥土发出沉闷的声响。
江母愣了愣,随即暴怒:“给我起来!”“妈…相信我…”江余维持着跪伏的姿势不敢抬头,声音闷在泥土里,“等我…等我用另一种形态回来…只怕到时候…会吓着您……”“你是指变成游魂野鬼吗?”江母的眼眶红得骇人,“余儿,你都这么大了!这种鬼话你不该信?那个天杀的混账就是在骗你送命——”“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没了!”她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带着诱哄的颤音:“咱们家有的是钱…你要星星妈妈都给你摘…等你继承家业,整个集团都是你的…活着多好啊……”“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不能抱妈妈…不能吃妈妈炖的排骨…所有人都看不见你…”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焦黑的土地上,“你会永远…永远孤独啊……”时降停的指节泛出青白,目光虚浮了一瞬,最终落在青年绷紧的脊线上。这些痛苦,他何尝不知?那些蚀骨钻心的十年,终究要由这个单薄的肩膀来接替。可痛楚从来不会因为转移就减轻分毫。“可是妈……我没办法了啊,我已经走到绝路了……我们都回不了头了……”江余无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