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虚抬一手,温和的法力将姐妹二人轻轻托起:“起来吧,既然应下了,以后就是自己人了。_三¢叶^屋_ +已,发~布,嶵′芯!漳¨截?”
看着眼前这对喜极而泣、激动得难以自持的姐妹,贾琮心中了然。
两个失去父母庇护的弱女子,想要在这吃人的世道里传承祖辈留下的产业,又要保全自身清白,何其艰难。
烟霞周旋于各路权贵之间,看似八面玲珑,风光无限,实则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她比谁都清楚,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不过是觊觎她的美色和天香楼这块肥肉,绝无可能真心相待。
之前选择那个所谓的族亲,甚至可能对那石妖化身的宿介郎抱有一丝幻想,恐怕也是绝望之下的无奈之举,试图抓住一根看似能依靠的浮木罢了。
如今有了荣国府这座真正巍峨不动的大靠山,她们才算是彻底卸下了心头那块沉甸甸的巨石,看到了安稳度日的希望。
安顿好姐妹俩激动的心绪,贾琮将目光转向一首站在旁边,神色又是激动又是忐忑的鄂太行爷孙二人。
贾琮微微皱眉,看向那个之前自报家门的年轻小哥鄂子川,又扫了一眼旁边的老头鄂太行:
“之前听这位大哥自报家门,说是湘南派的?
我记得湘南派乃是传承悠久的风水玄门吧?
怎的会沦落到这烟花之地,给人当跑堂打杂?
按理说,精通风水堪舆之术的先生,无论走到哪里,都该是达官显贵府上的座上宾才是。”
鄂太行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连忙上前一步,对着贾琮深深一揖,语气带着几分惭愧和敬畏:
“回,回仙长的话(他己然看出贾琮绝非常人,悄然改了称呼),实不相瞒,我湘南一脉,传承多有缺失。·9¢5~k¢a\n′s^h-u^.\c!o`m′
到了老朽这一代,更是才疏学浅,只懂些祖上传下来的皮毛功夫,实在汗颜。”
他叹了口气,眼神黯淡下去:
“幸得犬子鄂云,天资尚可,早年曾有幸得遇茅山上清派的一位高人点化,学得了几分画符驱邪的符箓之术,再结合家传的一些风水布置,倒也能勉强应付一些邪祟鬼魅。
只是,唉,只是十年前,犬子在浙地为一户大户人家看宅院风水时,不幸,不幸被一头正要伤人的石妖所害!
我爷孙二人道法低微,修为浅薄,这些年来一首未能替犬子报此血仇,只能暂时蛰伏在这京城之中,一边打探消息,一边寻找机会,希望能手刃仇敌……”
说到此处,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贾琮手中那颗流转着粉色霞光的定海神珠上,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宝物的渴望,也有对仇敌的刻骨铭恨。
听完鄂太行的解释,贾琮心中了然,这与他前世记忆中那部电视剧的剧情大致吻合。
他看向眼前这对神情悲愤、却又带着一丝希冀的爷孙,沉吟片刻,开口道:
“原来如此。那石妖害了令郎性命,又觊觎此宝珠,确实该杀。
既然遇上了,此事我可代为出手了结。”
没曾想,贾琮话音刚落,旁边的年轻人鄂子川却猛地抬起头,脖子一梗,抢先一步大声道:
“仙长!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我鄂家男儿,顶天立地!
我爷孙二人虽然本事低微,但这血海深仇,必须由我们亲手了结!
绝不敢劳烦仙长代劳!”
他语气坚决,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l_o*v*e!y+u,e~d?u,.,o·r′g¢
鄂太行也跟着重重点头,附和道:
“仙长慈悲,老朽感激不尽。但子川说得对,此仇,需我鄂家亲自来报,方能告慰犬子在天之灵!”
眼神同样坚定不移。
贾琮看着眼前这“头铁”的爷孙俩,不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罢了,既然他们执意如此,非要亲自动手,那便给他们一个机会。
自己在一旁掠阵看着,量也出不了什么大岔子。
等他们撞破南墙被那石妖收拾惨了,自己再接手,刚好完成了龙虎祖坛那边的考功要求,倒也两全其美。”
“就是这小老头...”
贾琮看了眼血气枯败,眼瞅着即将行将朽木的鄂太行一眼,对方乌云罩顶,明显的大难临头之象。
贸然跟石妖对上,怕不是得死在双方斗法的行动里。
转头恰好瞥见旁边的贾琏,不知何时又凑到了情绪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