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起来少不了往上报,到时候走流程就行。
主要是上午一个汉子拿着皇城大内的令牌,来县衙调集人手,可把年近古稀的许老太爷吓得三魂出窍,整个一天县衙鸡飞狗跳。
连忙调查,说是昨天一块进城的一行人住进了客栈,因为那几匹健马和马车实在显眼。但是三番五次前去拜访、送请帖都被回绝了,说是之后要亲自登衙门。
看着县太爷庄重矍铄的眼神,耿星河疑惑道:“就是后来过来的一个人,跟她们认识,怎么了?”
县太爷表情恨铁不成钢的,从桌上抓过纸扇打开扇了两下,估计又是嫌冷,“啪”的一声又放回去了,“也不知道你这些年怎么学的?真是他们说的当年脑袋冻坏了?他是统领还有大内令牌,京城从二品的武官!”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见过最高的州城的知府才西品,虽然默认武官比文官同级低一品,但县令是正七品,从二品对比县令来说,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耿星河没说之前自己刚见面的时候拿刀砍人呢,也是这一年当衙役耳濡目染养成了暴力执法的习惯。而且车厢里面,那个女子应该地位更高。
见到耿星河震惊的样子,许县令问:“有了解过是什么人吗?”
“只知道姓郭,别的就不知道了。”
回想起昨天也就是问了姓名,后来聊的还挺开心的,但确实没去问刘云栈、楚怜光她们都来历。
一个是一看就是大户人家过来的,耿星河也不在意这些。二个是刘云栈一看就是认识耿星河的,而耿星河原主两年的回忆里根本不记得这个人。
如果你跟一个漂亮的姑娘说不记得她了,你猜会产生什么后果?而且那姑娘手里还有刀。
“唉,”县老爷叹了口气,“蛟龙过境,你们恪守本分,只希望不要造成什么风波。”
停了一会,耿星河问:“大人知道运过来的那几具尸体吗?”
“嗯,看了一下。”
耿星河从腰包里掏出那几块碎银,低声说:“这是我从他们身上收缴的碎银。”
县太爷把折扇一挡,“别人会信他们这种亡命天涯的凶人身上,只有这几两碎银吗?”
“但是……”
“你自己收着吧,这种事灵活一点。”县太爷狡慧一笑,又语气无奈道,“你是聪明的孩子,衙役俸禄微薄,养家都难,但不得做欺压百姓之事。至于这不义之财,有德者取之。”
耿星河轻轻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不太认同这个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