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元年十二月初五,卯时,兴庆府,皇宫正阳门外。_h.u?a′n¨x`i!a¢n¢g/j`i!.+c~o^m+
晨光刚刚洒向大地,一座令人毛骨悚然的"建筑"就出现在了皇宫正门前的广场上。
数十颗血淋淋的人头被整齐地堆叠成一座小山,鲜血还在汩汩往下流淌,在青石地面上汇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这些人头中,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正值壮年的男子,甚至还有几个稚嫩的孩童面孔。
"陛下驾到——!"
随着一声尖锐的通报,皇宫大门缓缓打开。李乾顺在一队禁军的护卫下走了出来,身穿明黄色的龙袍,但那双眼睛中却闪烁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光芒。他的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那座京观,就像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美!太美了!"李乾顺拍手叫好,"赫连雄,你干得不错!这就是艺术!血腥的艺术!"
在他身后,陆续有官员和贵族被侍卫"请"到广场上。当他们看到眼前这恐怖的景象时,许多人当场就吐了出来。
"参见陛下!"众官员战战兢兢地跪下行礼。
"起来起来!"李乾顺挥手道,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都来看看朕的杰作!这些叛逆的脑袋,排列得多么整齐!"
户部尚书嵬名阿里捂着嘴,脸色惨白:"陛下……这些都是……"
"都是什么?都是朕的敌人!"李乾顺忽然暴怒,"嵬名阿里,你是不是觉得朕做错了?"
"臣不敢……"嵬名阿里吓得后退了一步。
"不敢什么?不敢说朕残暴?"李乾顺哈哈大笑,"朕就是要残暴!朕就是要让所有人都害怕!"
他走到京观前,用手抚摸着梁忠的人头:"梁忠啊梁忠,你还记得朕吗?你昨天还在朕面前装忠臣呢!现在怎么样?哈哈哈……"
众官员看着这疯狂的一幕,都不敢出声。
"朕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有事要宣布。"李乾顺忽然转过身,"朕发现,朕的敌人还有很多!昨夜处死的那些,只是冰山一角!"
中书省左丞野利仁荣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您是指……"
"指什么?指你们这些人里面还有叛逆!"李乾顺指着众人,"朕能感觉到,能闻到,背叛的味道!"
说到这里,他忽然走到一个年轻官员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臣……臣是司农寺主簿拓跋德明……"那人吓得声音都变了。-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
"拓跋德明……"李乾顺围着他转了一圈,"朕怎么觉得你的眼神有问题?"
"臣……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不明白?"李乾顺忽然凑近他的脸,"你刚才看朕的时候,眼神闪烁!为什么闪烁?是不是心虚?"
"陛下,臣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背叛朕的想法?"李乾顺冷笑,"可是朕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惧!为什么恐惧?做贼心虚吗?"
拓跋德明急得快哭了:"陛下,臣真的没有……"
"还敢狡辩!"李乾顺一挥手,"拖下去砍了!眼神不忠,其心必叛!"
"陛下!"拓跋德明跪下哭喊,"臣冤枉!臣对陛下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李乾顺哈哈大笑,"忠心耿耿的人会害怕吗?朕一看就知道你有问题!"
几个禁军立刻上前拖人。
"陛下!"国相拓跋守寂忍不住了,"拓跋德明只是年轻,没有什么经验,他不是……"
"拓跋守寂!"李乾顺猛地转向他,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为什么要为他求情?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臣……臣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觉得朕杀错了人?"李乾顺步步紧逼,"还是觉得朕疯了?"
拓跋守寂被逼得后退:"臣绝无此意……"
"绝无此意?"李乾顺忽然咧嘴一笑,"那朕问你,你昨夜做了什么梦?"
"做梦?"拓跋守寂愣住了,"陛下,这……"
"回答朕!做了什么梦?"李乾顺的声音变得尖锐。
"臣……臣记不清了……"
"记不清?"李乾顺冷笑,"还是不敢说?朕告诉你,叛逆都会做叛逆的梦!你不敢说,就是心虚!"
"陛下,做梦这种事……"
"什么这种事那种事!"李乾顺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