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子点了点头,这几日忙着料理李萍的身后事,她虽然伤心难过却也想明白了很多事,她一把年纪剩下的日子不知道还有多久,她也懒得再管家里的儿子孙子 ,就让他们自己操心自己吧。;?三t叶o屋?2¢ ?追¤?]最£新e=)章}节?§
她就负责照顾好自己,将闺女放在心里等她百年之后就跟闺女埋在一起,来世她们母女也在一处作伴。
都在一处巷子住着李家的事情崔清漪和蒟蒻自然能听到一些。
前几日李萍的遗骸从县衙送了回来,但李家兄弟两个挡着不让进门,说是没有出嫁的姑娘回娘家安葬的道理,若是让李萍进了门今后会影响家里的风水和子孙。
李家兄弟两个或许也为惨死的妹妹可惜,但这种可惜在对方很可能影响到他们之后迅速转变为嫌弃。
李家老二挡在院子外面,怒声指责妹妹死了还要来害他们,那模样看的崔清漪恶寒不己。
最后是李婶子拿了刀横在脖颈前,逼着李家兄弟两个退了开来。
李萍没办葬礼,一副枯骨一口薄棺便匆匆下葬,但这也是李婶子能为她争取来的最后的体面。
可悲,可怜,可叹!
崔清漪看着李家鸡飞狗跳的模样并不后悔自己那日和李婶子说的话。?x·g+g¢d+x~s\.?c~o,m′
在现代像是李萍这样的故事她听过很多,可那些被婆家传说跟人跑了的女人却再也没能出现在世人眼前。
娘家也终其一生都在怨恨有这样的姑娘让他们脸面蒙羞。
因着李家的事情,槐花巷实实在在沉寂了好些日子。
最大的一件事大概就是,花婆子在短暂的害怕之后实在是舍得不张员外家给的银子,思来想去又偷偷跑来了槐花巷,但还没进巷子就被李婶子和李家两个媳妇给打了。
那场架打的十分轰动,李家婆媳三个战斗力爆表,花婆子双拳难敌六手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最后要不是巡逻的衙役赶过来,崔清漪觉得花婆子那天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一架打完,花婆子的名声在东平县彻底的臭了,有那早就眼红花婆子赚钱的人趁机抓住机会开始干起了替人保媒拉纤的活计。
不说别的单就是一句,“老婆子我可不是花婆子那等钻钱眼里的,把好好的姑娘家往火坑里推。”就让东平县的人家对这位新起来的媒婆多了些好感。
当然有李萍的前车之鉴在 ,男女双方说亲的时候,姑娘家的父母也更看重男方的人品了,这也算是好事一件。
张员外家里左等右等也不见花婆子上门回复好消息,便使着人上门来问。′k?a·n?s?h`u/b`o_y,.,c~o-m·
花婆子将银子紧紧捏在手里心疼到不行,可也没理由不将银子给人退回去,毕竟她现在就是那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别说想什么办法去拿捏崔清漪和蒟蒻,就是迈出自家大门都怕被人吐唾沫。
花婆子委屈的很,她觉得李萍的死也不是她造成的,凭什么要她来承担这个后果。可这世上有因便有果,谁又能说的清楚。
崔清漪的无心之举替自己和蒟蒻解决了一个潜在的麻烦,这何尝不是因果循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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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事情真的是一件接着一件,转眼间女学马上又要开学了。
识字班的先生己经确定下来是秦姑姑,但崔清漪计划要开设的烘焙班只能她自己来。在自制的挂历上画了几个圈,看着所剩无几的假期,崔清漪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果然是劳碌命啊,劳碌命。
蒟蒻手里正缝着一件外衣,听到崔清漪嘟嘟囔囔嫌弃时间过得太快就抿着嘴笑,以前她们窝在小小的院子里,姑娘时常坐在院子里发呆,那会儿她可是时常念叨着日子过得慢,如今又嫌弃时间过得快了。
崔清漪感叹够了时光易逝,转身瞧见蒟蒻在做的外衣就笑了,“我的衣服多的都穿不过来了。”
她是真的佩服蒟蒻,在女学里天天绣花就算了,回到家还不嫌烦总要给她做衣裳。
蒟蒻拿着小剪刀剪断了线头,“哪里就多的穿不过来了,也没见您一天换三西身儿。”再说了姑娘的衣裳都用的好料子,外面买的她穿不惯。
蒟蒻专注针线的时候,崔清漪也拿着针线笸箩坐了下来,来福本来窝在蒟蒻跟前打盹,见崔清漪过来懒懒的喵了一声算作打招呼。
崔清漪不喜欢做针线,就是刺绣也是不得不做的时候才动手,现在竟然主动端了针线笸箩过来,蒟蒻不免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