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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苑话是这么说,但崔清漪却不能不知道分寸,浅浅喝了一杯茶,她就提起了今日的来意:
“若不是没法子,我也不敢来叨扰梁姐姐。
我当时年纪小,想着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刚刚及笄就嫁去了清河城,可到了陈府我才知道陈临安有个青梅竹马的小表妹,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痛恨我搅散了他们。
夫妻几年,感情不睦,婆母不喜,如今被休弃我也无话可说。
总想着自己回了临水还有爹娘亲人可以依靠,等真的回来了才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临水崔家己经没有我的立锥之地了。”
这些都是发生在崔清漪身上的事实,除了她伤心的情绪之外没什么可编造的。大概是同为女子的原因,梁苑看着她也觉得有几分痛心。
她试探着开口:“我虽是同情你的遭遇,但这些事我却是帮不上你什么忙?你可还有其他什么需要我做的?”
梁苑问了,崔清漪便顺着答了:“我今日来,确实有一件事需要梁姐姐帮忙。我母亲欲寻一勋贵之家,送我去与人做妾。”
梁苑瞪大眼睛看着崔清漪。
半晌才道:“据我所知,崔氏早有祖训,凡崔氏女子绝不与人做妾,崔夫人确定要这么做?”
崔清漪含着泪点头。
若是让梁苑或是梁夫人插手崔家嫁女的事情,即便是有之前的恩情在,梁苑也绝对不会答应,但是事情牵扯到崔氏祖训,那梁苑便能管上一管。
梁苑垂眸想了想:“我待会就回家里一趟,这件事我会如实告知母亲的。我母亲会不会管我不能保证,但不管成不成,当年我欠你的恩情就一笔勾销了,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