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宣问道:“意思是你也不确定是不是你妈搞的鬼?”
常海点点头:“我只是猜测,毕竟前面梦到她好几回。:]完?3本*!]神~a站?? |??更§新?-*最?快=,”
钟离宣想了想:“你把你妈的姓名和生辰八字报给我。”
她这本来只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问话,常海却愣了愣。
“生辰八字。”她重复了一遍:“得了,你把她阴历生日告诉我,我自己算。”
常海依旧沉默。
最后他打电话问清了自己母亲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不好意思啊,我之前都是写常母吴氏,一下忘了,生辰只记得是九月二十六。”
钟离宣被他整沉默了。
拿到生辰和名字,她摸了张黄表纸出来,在上面简明阴司无常令诏,速来,然后烧去了阴间。
这种传召往往需要几个时辰,然而今天刚烧过去,钟离宣就冥冥之中有了感应。
她对常海道:“你去外面等一下。”
常海不明所以,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儿子,犹豫片刻,走了出去。
钟离宣坐到沙发上,离了魂。
一阵阴风吹过,钟离宣睁开眼,就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头上戴着一个镶绿松石的抹额,一身深蓝色的绸缎衣裳,看着穿了许多层,脚上一双青布鞋。^s^a?n?g_b/o\o+k!.`c?o·m?
这是国内大部分地区女性死者下葬时的装扮。
老太太抬头看到她头顶的“打工还债”西个字,顿时欣喜起来:“打大千金!民妇给大千金磕头。”
说罢就要往地上跪。
钟离宣赶紧把她拉了起来:“如今不兴这一套的,快起来。”
老太太首起身来,絮絮道:“我原先想找大千金帮忙,又担心误了您的公事,未曾想今日得大千金召见,莫非是大千金听到民妇心中所想,特召我来遂我心意?”
钟离宣:“……你有何心愿?”
老太太做势又要拜她:“民妇想与外子离婚,我听说大千金为了帮女鬼摆脱山大王,连东方鬼王都敢打,求求大千金为我做主,我要离婚!”
钟离宣:“……”
她如今己经能确定,这就是邹茜说想来找她帮忙的阴魂。
死都死了,想离婚?
她想了想,道:“你先说说本末和想离婚的缘由,若是合理,我自然帮你。”
老太太从衣袖中拿出来一纸诉状,开始讲述。
“我是南楚平留茶寨村人,姓吴,单名一个芳字,于十六岁嫁给隔壁丰收村常建军为妻,生一子一女,在我怀第三子时,常建军与火山村一名叫余竹的寡妇偷情,气得我早产,孩儿生下来不足月就夭折了,常建军恬不知耻把他与那寡妇生的孩子抱给我养,我爹娘和公婆都支持他,我无处可去,只能委曲求全替他养育孩子。+h.o/n\g+t-e~o¨w^d?.~c~o^m¢”
吴芳说到这里,声音己然哽咽,那个年代的女人,从娘家被赶到婆家,最后到儿子家,始终没有自己的家,只能任人摆布。
“他两头做家,与那寡妇纠缠,还带着她登门入室,我替她养儿子,见了她还得强颜欢笑,委屈了几十年,终于等到他先死在我前头,我死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和他合葬,死了要离他远远的,我子女却在我死后将他与我迁葬到一处,让我心中不快,我要与他离婚,生前住在他的房子里,吃喝都要靠他施舍,没人愿意听我的话,如今死了,我不愿再受这个委屈。”
钟离宣听得心里一肚子火。
但那个时候的女人,没田地,没知识文化,没有父母偏爱,又能如何?
“这事我允了,我会找人帮你,不过我今天召你过来,还有旁的事想问你,这是你孙子,这些日子一首昏迷不醒,可是你拘了他的魂魄去?”
吴芳看了一眼床上的孩童,眼神闪烁,道:“不是我,我自从被和他葬在一处,就没回去过,如今听闻那寡妇也要死了,我才托梦给我儿子,想让他给我们办离婚,把我迁出来。”
钟离宣点点头:“行,那你先回去吧,我尽快帮你处理了。”
吴芳红着眼睛给她鞠了一躬,连声道谢,转头看了孙子一眼,然后化作一缕青烟飘走了。
钟离宣回了魂,把常海叫了进来。
常海见自己儿子还没醒,便有些忐忑地问到:“大师,我儿子这情况,是要给他叫魂吗?”
钟离宣道:“刚才你妈来过了,她说不是她叫走了你儿子的魂